听了明靖的许诺,曹牢头觉得有了希望,果断道,“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三周以前一天深夜,县令陈大人突然到牢里来,指名让小人把这索琓提来。索琓在边城大牢是十多年的人犯了,当年犯案本该秋后问斩,谁知他命好,遇到本朝立太子大赦天下,所以一直在牢里呆到现在。结果没想到出了牢房反而丢了性命,看来都是命哪。”曹牢头感叹道。
“索琓当年所犯何罪?按照他年纪推算,十多年前什么岁数?”明靖执笔问道。
“所犯何罪?小人来了不到十年,具体也不知呀。”曹牢头说完看看许清。
许清道,“大人,今日特意查过,主簿发现载有索琓案牍的卷宗,那一页已被撕掉了。年纪吗,索琓约莫近四十岁。”
明靖思忖了一下,按照索琓信笺里提到的那几句,十余年前他也就是二十多岁,这个年纪若要贵极禄位,权倾国都有难度,应该是跟着上一代享受的尊位或者受的封赏才对。
索,明靖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人,难道是他的家人,当朝大案之一,索元礼酷吏案。遂在卷宗上记录道,索琓亲属关系需要进一步核实。
再问曹牢头道,“陈县令可是当夜带走的索琓?”
曹牢头道,“这个倒不是大人本人带走的,我提了索琓出来,不久便有一蒙面女子到了牢里,她在大人面前出示了一块令牌,我看我家大人很是怕她,还交给她一封书信,然后那女子便带走了索琓。”
“蒙面女子?书信?”明靖沉吟道,书信中应该就是索琓的那页案牍,蒙面女子却如何去寻?想了想又问道,“虽看不到脸面,这女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曹牢头挠了挠头,眨眨眼睛,仔细想了想道,“对了,这女子皮肤甚是白皙,亮出令牌的时候,右臂上有一朱砂痣,很是显眼。”
明靖双目圆睁,豁地拉开自己袖子,指了一下,“可是在手臂的这个位置?”
曹牢头看了一眼,点头应道,“正是!”
明靖扔下笔,起身冲到窗边,推开窗子看了一眼,那廖氏正要往大门走去,断然喝道,“廖氏哪里走?大将速将她拿下!”
济尔博特本和她只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听到明靖暴喝,加速向前手臂一伸待擒住廖氏,中间人影一闪,廖虎冲上来紧紧拦腰抱住济尔博特,高喊,“阿凤快走。”
周慎一见,赶紧跑前两步,苦着脸张着双手,对着楼上的明靖喊道,“大人,可是有什么误会呀?”
济尔博特腕上一用力,抓起廖虎摔翻在地,跟着空中一个纵身过去,人已落在廖氏前面,挡住了大门的去处。廖氏也不上前拼命,手背在身后,“嘭”一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射向空中。明靖心道,这是对她同门发出的信号。
廖氏突然回转身来,微微一笑,“和这里任何人无关,你们什么也查不到。”右手抬起,把下楼时就已经撕地粉碎的纸屑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