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博特上前一把捏住她的颈子,另一只手欲捏住她的两腮,抠出来,廖氏疯了一样地来回扭着头狂嚼两下,将嘴里纸屑生生吞下,然后看着济尔博特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就在济尔博特的手中身子软了下去,当下闭了双眼,气绝身亡。
一切来得太快,济尔博特只得叹口气,慢慢将廖凤身子放平在地上。
明靖看了一眼许清,许清快速下楼前去查验。
周慎捶着胸哭着跪倒在地,“夫人,你到底是为何?”
廖虎则冲上前抱着廖凤的尸身放声大哭,许清到了跟前,廖虎根本不让许清再碰到廖凤。杨喜赶忙过来一边安慰着,一边用力掰开廖虎抓着妹妹的双手,难为瘦弱的杨喜用尽全力将魁梧的廖虎拖开到一边。
明靖也到了跟前,许清试了下廖凤脉搏,又看了下瞳孔,随后扒开廖凤的嘴,嘴里虽满是血污,牙齿处却已经发黑,起身向明靖道,“大人,毒药做成药丸,原就藏于牙齿中。”
明靖回身对周慎道,“廖氏是伤害世子凶犯的驿馆内线,先安排了死囚阿丸留马放走凶犯,又命他毒灭馆内马匹致女真不得追踪,最后更毒杀阿丸以灭口。廖氏明知此举会破坏大梁女真邦交仍蓄意为之,手段残忍,情节恶劣,本是一级重犯,现既已畏罪自杀,念在你二人夫妻一场,为廖氏收尸吧。”
又对在场所有人朗声道,“但周慎作为驿长监控不力,给罪妻机会,于驿馆行凶,即日起罢免职务,于廖氏收尸后收监,择日宣判。廖虎案发当日擅自离岗缺位,致凶犯随意出入,造成重大事故,与周慎一同收监,择日宣判。”
言罢,看看许清道,“至于你家县令,省亲之日可是在世子案发次日?”
许清道,“正是。就在驿馆前往报案之后,我负责阿丸验尸,之后便听说大人外出了。”
明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旁边花圃石柱上重重一拍,怒道,“他是知道了阿丸出事,更与世子受害相关,关系重大,必是陛下、大理寺都会介入的大案,且不日便会追查到他,所以哪里是省亲,明明是举家逃离了。即日举国张榜,通缉陈齐。”
“是。”
晚上,回到世子房间,明靖仍是眉头紧锁,沉思不语,济尔博特过来道,“大人明察秋毫,办案神速,此刻为什么发愁?”
明靖只好道,“廖氏刚被发现就自尽了,凶犯又断了线索。所剩时间不多,还得尽快还任怡姑娘以清白。”心里却道,“此案远不像表面如此简单,有更多疑点需要挖潜。为什么是死囚索琓,而不是其他人?索琓的身份为什么不能被知道?”
济尔博特却很有信心地道,“大人见微知著,再给你一点时间,一定没有问题。”
明靖一脸苦笑,“大将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