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洪卿便速速去请示太后吧。朕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萧衍志在必得的神,让洪鹄压力山大地边称是边后退着出,他撅起的股一下撞在开着的门上。
而他人还躬着,这一撞头顶乌纱震得差点掉下来,吓得他慌忙两手去接,那乌纱来回在他双手上蹦哒了两下,终于被他接住没掉下来。
他赶紧又一下又按回头上,表极是尴尬,歪戴着乌纱的样子便如戏台上搞怪的小丑。洪鹄臊红了脸,忙跟萧衍又作了揖,才仓皇转奔了出去。
见到洪鹄从前至后的变化,从容堆笑到紧张出汗,尤其到最后凌乱出错的样子,我一直苦苦忍着不出声,终于在他离开大之后喷笑出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而笑罢又是一阵狂咳。
萧衍干脆放下了手中那副拉丝银筷,本眯着眼睛,看着我开心大笑,一见我呛了便对小德子使个眼色,然后起走至我边揽过我,轻拍我背心。
小德子赶忙把雕花龙纹银杯里的西番莲白梨水重新蓄满了,端到我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一气,才把那股冲嗓子的难受劲儿抑制了下去。
萧衍又回看了一眼他刚坐的梨木椅子,小德子连忙使出吃劲儿把他的椅子搬到了我的旁边。
萧衍撩了一下他的龙纹紫袍,落坐在我边,伸手捧着我的脸道,“这一天你都给我脸色瞧,话也没说几个字,笑脸儿更没一个。早知道洪鹄有这能耐,早就宣他来了。这会儿才是我的桃夭。”说着又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望着他,不忆起,自那在桃庐我绘声绘色地给他讲止战英雄救美,飞接住了任真那段儿之时,我便发现,无论我多么开心,他的绪似乎永远不会被我牵动,总是能置事外地看着我,便如同欣赏着一件新奇有趣的事物。
如若刚刚换作是萧腾,见到此番景,一定比我笑得开心十倍又何止。
而今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我看着眼前的萧衍,斜飞的剑眉,墨玉的黑眸,永远深不可测的眼神,刀刻的五官,俊美绝伦而不可侵犯,忽然觉得他仿佛是尊高高在上的神祗,俨然已看破了世间百态,随心所地管理他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一切表现都凌驾于常人之上。
而萧腾才是那个和我一样普普通通,有血有有有义之人。
蓦然间,在学当山书海阁我以术救止战遭反噬,人未醒而意识苏醒那次,曾听到的那句很突兀的话,“桃夭,她只能是我们的人。”这一幕闪电般出现在我眼前。
蚀骨的寒意再次涌上心头,难道于他而言,只有他要,或者不要,而根本不是源自心有所属。眼前的他究竟还是不是我心悦的那个人,还是只是我想象的那个人。
这几我一路亲眼见证了萧坚与如薰的曲折路,比金坚四个字一下颠覆了以往我对感的认知,也或者是我曾经根本也不知所谓究竟是何物。
我只知当我问萧坚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怎样时,他毫不犹疑地答我,娶她。那个答案已是完全无所顾忌的。
所以,真应是冲动不顾一切的吧。如果换作是萧衍,他会吗?他能放下他的江山,倾尽所有,与我一起仗剑走天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