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似是一亮,想必是太久未见我穿的得这样靓丽,眸光深邃而迷离的望着我,那般痴情。
而我只是淡淡别过他的视线,装作不相识。
“嫂子?怎么停在这里,下楼吃饭呀。”
莫文静出声唤我,还顺道推了我一把,迫于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迈步。
迎面而来是他滚烫的视线,他盯着我头皮直发麻,而身后莫文静又一直推着我,很尴尬,差点就撞进他怀里。
“哥,人好好在这儿呢,给你保管得可好了。”
话落她直接离开了,连带着周围的佣人一起,消失不见,动作迅速得很。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对立而站,心里的烦闷一时间升腾起来,要命得厉害。
像是生理反应一般,一见到他,我便想起我那两个逝去的可怜孩子,心如刀割的同时悲愤痛苦到了极点。
“我好担心你。”
死寂的空气中,他忽然开口打破这沉默。
焦灼而隐忍的语气像是那般在意我。
伴随着靠近一步的距离,我下意识后退,抬眼瞪着他,怒吼:“离我远点!”
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戛然而止,连带着要抚摸我的动作,以及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我讽刺的笑出声,“傅司年,你这又是何必?”
他已经是别人结婚证上的男人了,又何必这样纠缠一个我。
四目相对的那几十秒,我看清他眸中涌动的暗流,却再也不肯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为他心疼。
因为年少至今从未得到回应,因为这般遍体鳞伤的我大悟特悟,他傅司年从不是我的良人。
我爱过,也终于放下。
很遗憾,没有从一而终。
也或许,我的心口上了锁,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也包括他。
“你走吧。我说过,再见面便是生死相隔,别逼我。”
我将话说得很轻,只是话里的咄咄逼人那样沉重。
他太懂我。
紧蹙的眉宇以及墨黑的眸里满是不甘与心疼,滚动的喉结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做挽留,而最后的最后,却如终于肯放手一般化为“保重”二字。
毕竟他有他的自尊骄傲与家室。
落寞而孤寂的背影终是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