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堆了几袋子糯米。顺子和护卫们正忙着解开袋口,初七端起一大碗糯米看向增寿,不知该怎办。
“倒在他脖子伤口处。”
增寿命令道。
“唉,罗将军那伤的血肉模糊了,再浇点米上去,多疼啊。”
初七拧着眉头不想动。
“我过去听人也说过糯米可以拔除尸毒,不妨一试。”柏师爷将袖口扎住,夺过初七手里的大碗道,“初七姑娘,这种粗活,我来吧。”
很快,罗凡就被糯米包围了,大家眼瞅着他身上的糯米从雪白变的乌黑,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这样一番番下来,到了下午,罗凡终于从昏睡中醒来,还喝了一碗粥,看着增寿笑了一下:“想不到,增小六,我欠你一命。”
增寿鼻子有点塞:“记着你就早点好,将来给爷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行,我这个人都交给你,随你处置。”
罗凡微笑一下,不再说话。
增寿低下头,耳根子一阵阵发热。
初七走过来,伸手拉了一下他袖底下的手,用极低的声音道:“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增寿威胁地瞪她一眼,初七捂着嘴无声地笑起来。
这一幕看在外人眼中就是打情骂俏。
顺子垂下眼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手脚不停将雪白的糯米往罗凡身上堆,又将发黑的糯米舀出去。柏师爷擦着额头的汗水道:“六爷以后切不可以身犯险,这次真是太危险了。“
难得增寿今天脾气特别好,被人这么说也没反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京半个多月的增寿,彷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少了许多欢脱不羁,多了些沉稳。
顺子将黑糯米清理完了,端着盆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初七:“你去清扫一下。”
这几天一片混乱,他是现在才想到要面对这个抓住他家六爷不放的小狐狸精。
初七撅嘴:“爷,人家现在是爷的人了,才不做那些事呢。”
这么撒娇!增寿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几声道:“不是还有杂役吗,叫他们来扫。”
顺子委屈巴巴地:“爷,她……您不要顺子了啊。”
增寿笑了,他伸手摸了一下顺子的头发:“好了,哪能不要你呢,以后初七姑娘就是我屋里人,和你一起伺候我,你还多个伴,多好。”
“可是……”
顺子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初七:“以后她要睡在爷房里吗?”
“啊,那是当然啊,给我守夜,守夜。”
增寿在顺子委委屈屈又充满谴责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睡在你房里,屋里人……过去在京城时候,什么荤话没说过没听过,今天怎么说了几句暧昧不明的话这脸就烧的慌呢。
初七进来时,增寿正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
“哎呦,让我看看,这脸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