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明对兄妹二人是诚心相交,谢珞不能害他,毕竟他与郑容的家世差若天渊,若真惹怒了郑容,郭家绝无好果子吃。
谢珞的家世更为显赫,然而谢府的权势却不如郑府,但也相差不大,况且往年的至交世家,在谢千寻故去之后,隐隐成为敌对世家,所以谢珞兄妹更无惧郑容。
无惧便可无所顾忌,谢瑾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缓缓走至郑容身前,唤了一声郑兄,将仰头望上的人唤回首。
“郑兄来找所为何事?总不能是特意前来招惹我等事非吧?”
郑容回正头,迎面望着谢瑾的笑颜,遂也露出笑意:“瑾兄此言是冤枉我了,我的两位知交好友想见识钦县县试案首的风采,故而央我带他们前来。可谁知竟会发生误会,因而起了小小的口角是非,实乃是无谓之争执,我等何不大度言和?”
小小口角?你毫不隐讳的当众奚落别人,得逞自得,竟妄想要大度言和?只是谢珞之事不可继续纠葛,否则此事会一直处在风口浪尖。
谢瑾脸上笑容敛去,沉着脸说道:“无名之辈而今见识过了在下的风采,各位请便。”这些人只是来见识案首风采?以退为进一试便知。
被人毫不客气的驱离,郑容平心静气,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瑾兄何必眼高于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二位贤弟可不是无名之辈,他们二人也是县试案首。”
郑容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叫来两个案首应该不仅是前来打口水仗。
谢瑾耸耸肩,淡淡道:“与我有何干系,在下可不想见识谁人的风采。”
适才挑起事端的那位学子,踏步上前,朝向谢瑾拱手见礼:“在下泸县张子华。”
站在前头的另一人也往前迈了几步,彬彬有礼的拱手作揖,仿佛刚认识一般,适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在下庐阳县胡一凡。久闻谢氏一族乃是书香传世大族,谢氏子弟均是才华出众,故而慕名前来,望谢案首能指点一二。”
此子的话语说到‘谢氏子弟均是才华出众’之时,有意扭头看了一眼谢珞,其意不言而喻,只为再次嘲讽谢珞。
然而他的话音方落,周遭学子骇然吃惊,钦州谢氏的大名如雷贯耳,眼前之人乃是谢氏一族的子弟?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谢瑾,而后又看向与他容貌相同的谢珞,谢氏双生子,有一人是县试案首,另一个竟县试都不敢考?不少学子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再次蔓延整个大堂内外。
谢珞自知又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处之,犹自能露出笑容:“家兄要指点的人多了去,何来空余时间再指点外人?”
郭玉明随即出声应和:“小珞说的甚是,咱们这些同窗好友都等着小瑾指点呢,可再无多余时间搭理不相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