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顾虑,二月甩了甩头,先成功逃离这里再说罢。二牛请了大夫归家,发现她不见了,定要恼怒,追来寻找。丝!
二月回头去看,惊察这林地泥泞,她一路走来都有脚印。二月有些慌,但她稍作考虑,现在要想方法抹去这些足迹是做不到了。她继续向着这个方向逃走,一路也不可避免还要留下足迹。怎么办好呢?
二月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从这里开始分三个方向,各走上一段不算远的路,再折返。来回几次,这附近就留下了许多来回凌乱脚印,该是一时叫人难辨她具体去向。二月这才向着一个方向继续远逃。走时,她还特意尽量踩着先头已经踩出的脚印,不叫这处脚印多出只去不返的痕迹。
这头,二牛果然很快追了上来。撞见二月所设障眼,二牛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尝试几次,但也很快找见了二月真正去向。
二月忘了,她一条腿哪有人家两条腿快?她费劲折腾耽误那许久时候,人家快走几步,折返几次也不过耽误片刻。这里外里,反倒是她平白多浪费了时间。
忽闻身后脚步接近,二月心下一凉。被追上了,逃是逃不过了。
二月咬了咬牙,干脆停下转身,迎面向着二牛解释道:“二牛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奴……”
“啪!”二牛几步向前,扬手重重一巴掌甩过来。二月顿时被打翻在地。
“跑!你再跑啊!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跑?夫人说的果然没错,你这丫头……”二牛喘着粗气,气得满脸通红。一边骂着,他一边蹲下,这才发现二月被他那重重一巴掌直接打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二月迷糊转醒。她惊慌地发现,自己又被塞住了口舌,捆绑了手脚,置身猪圈草垛。
坏了!二月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二牛不听她解释,反倒被她逃跑举动惹怒。现下她又该如何是好?
这时,二牛冷着一张脸,几步近前,倒是解开了二月手脚绑缚,但下一刻……
“嘶啦!”二牛两手一扯,轻易撕开了二月衣襟。
二月两手柔弱,抵抗不得。
上衣被撕坏大片,露出二月洁白肩头。二牛倒是没再继续,转身拿起一块烧红烙铁。
“呜!”二月认得,从前在半坡村她见邻居张奶奶给自家牲畜烙过印子。难道二牛是想……
“呜!”没错,二牛不只是想,已经狠心地将烙铁烙在了二月肩头。
炙烤生疼,二月呼喊不得,眼角疼出眼泪。
片刻后,二牛“当啷!”一声随意丢开手中烙铁,冷声道:“娘子调皮,该罚!”
二月虚弱向肩头看去,烫焦的肩头皮肤上隐隐烙下了一个“奴”字。
她是个奴隶,奴隶之身若有逃跑之心,便会被主人家在身上烙上一个“奴”字,甚至可能是烙在额头、脸上!往后无论这奴隶逃到哪儿去,旁人一看便知其是逃跑奴隶。
二月无声垂泪。她还要感激二牛多少留情吗?只将这奴印烙在她肩头,好歹不是烙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