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双皱眉,一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二是还纠结,此事究竟要不要继续牵扯二月这孩子一同谋划。
“姥爷,舅舅,你们若是不帮我,我自己定也要找出证据来的。”小二月轻描淡写一句话,终是叫父子二人不再犹豫。
“唉——”曲泰樊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自要帮你。”
小二月笑了,笑得可甜,又是那般纯真模样,却叫曲泰樊和曲广玉看着恍惚。时而天真,时而深沉,究竟哪一个才是小二月的真样貌?
小二月此时已有思量,先问道:“这次姥姥同来,可知我们在查此事?”
曲泰樊点头,又摇头,道:“该是不知。只是因为你娘她二次滑胎,这一次你姥姥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跟来看看,只为确保你娘还安好。不过昨儿你避人来我房中商讨多时,还是没能避过你姥姥那双法眼。她同我问了,你为何来我房中,我没有说出实情,还不知能不能瞒过去。”
小二月笑道:“姥姥又不傻。也好,这事儿还得要姥姥和娘亲都知道。”
小二月当即命门外贤香去唤了曲秦氏和皮曲氏来。
二人来后,小二月开门见山道:“姥姥,娘亲,这两日我和姥爷、舅舅都在商讨探查,已经确定是皮李氏用续随子两次害得娘亲滑胎。可惜苦无证据,但若是放着不管,却怕还有第三次。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阿泰!”
“爹爹!哥哥!”
听小二月说到此,曲秦氏和皮曲氏已是双双惊叫责怪,埋怨着曲泰樊和曲广玉竟带着六岁的小二月参与此事。曲泰樊和曲广玉不敢说话,低着头愿打愿骂。
还是小二月主持大局道:“姥姥,娘亲,你们就不要怪姥爷和舅舅了。是我自己发现的。我一归家,娘亲你消瘦落寞如此,我叫贤香在府中一问便知了。”
皮曲氏下意识向着铃儿看去。铃儿心虚,不敢与皮曲氏对视,退出门去,关起门来,在门外守着。皮曲氏便是明白,这事儿怕是铃儿说漏嘴的。
“娘亲,你太大意了!”小二月突然指责皮曲氏道,“娘亲身体康健,府中吃喝本是无虑,娘亲却会坏了肚子,早已滑胎一次,竟都不怀疑是有人谋害?这次又是如此,娘亲总该醒悟。府中会害娘亲滑胎的,除了皮李氏还会有谁?”
皮曲氏凄苦一笑,目中只见轻愁。
曲秦氏忙是安慰皮曲氏两句,然后才对小二月道:“二月,你莫再指责你娘了。只有当娘的才知道,失去孩子是多么痛苦,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许多。”
“愚蠢!”小二月忧思心切,脱口骂道,“事情已经发生,沉湎伤痛又无法改变过去,只是叫恶人逍遥法外,大意得叫自己被一害再害。娘亲,你仔细想想吧!难道还要被害了第三次去?那是你的儿子,我的弟弟啊!你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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