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立即皱眉,不答反问道:“不过是见了两次,是否该再多加了解?”
问完后,圣上即惶然发现,自己“偏心”似乎已成习惯。梁允欢喜的,想要的,哪怕只见过一面,对方那小丫头还避忌告知了别人姓名。他知道后都是想方设法帮着儿子抱得美人心。可这同样是儿子,梁凨璿想要的,甚至是指名道姓说准了想要的,他竟直觉心生拦阻。话已出口,圣上却不得反悔。
梁凨璿嘴角那浅淡的笑容不再,像是伴随着心瞬间再次冰封,只应道:“孩儿知道了。”
圣上有些心急,解释道:“你五弟他早问过我,说是欢喜了那皮家小姐。”
话一出口,圣上更加后悔。瞧他这话说的,什么先来后到的。男女儿家欢喜这种事情,何曾讲求过先来后到?
他却分明是护着梁允,梁允喜欢的,他梁凨璿争不得。梁凨璿已经确切得到了答案,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此刻却任阵阵刺痛。
“孩儿知道了。”梁凨璿重复了一次,后直接告辞道,“父皇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孩儿就先告辞了。”说罢,梁凨璿转身就走。
圣上抬了抬手,却终未拦下。
初为贴近的两父子,只疏忽间又远离。这,怨不得谁。
两年后。
梁允戴冠之礼过。堂堂宣亲王爷,果然得了最好的封地,竟还得了京中一户宅邸。加上先前京都七间商铺要继续经营,圣上特许梁允离宫不离京。
梁凨璿却被遗忘。早几个月前他既戴冠,不过是一早上魏昭容亲手帮他束发加冠,便算礼成。无人庆贺也就罢了,圣上不赐封号、封地,他竟还可以留在宫中?
“皇上,今早虎子送了信来。”待下早朝后,圣上在御书房也一直忙碌,这会儿似闲了下来,华公公立即承上了一封信。
魏昭容信上书,提醒圣上,四子已戴冠,何时放出宫?
那信里头,藏着魏昭容迫切的心情。二人从前也是这般有话直说,此时那“放”字却有些扎眼。
“唤四子来。”似曾相识的对话,圣上以为,这一次,又是梁凨璿通过魏昭容提醒试探。
华公公问过后却很快回复,道:“报,四殿下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