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了伤,整个人略带虚弱,可她纤细的腿缠上男人结实的腰杆,媚眼如丝,就像是个妖精般引人犯罪。
她的长发倾泻在那大片大片的玫瑰花上,红与黑夹杂在一起,是鲜血和深渊的颜色。
余念脑袋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可顾垣城心疼她,便在浴池中放好热水,抱着那柔嫩无骨的身体一起躺进浴池里。
他体贴温柔的帮余念洗澡,不敢沾湿她的伤口,更不敢弄痛她。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赏玩一件稀世珍宝。
“等到了爱丁堡,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好。”
余念将身体浮在浴池边,美目半合,唇瓣似乎多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男人的大手拿着浴球打起了丰满的泡沫,一寸寸掠过她的细腻的肌肤纹理。
“顾垣城,你当真心狠。妈拼了命不想让我嫁给你,你竟丝毫不往心里去?”
那男人一愣,唇边似乎多了抹苦涩。
他并没有回答余念这个问题,就像是充耳不闻般安静的帮余念冲洗着身体上的泡沫。
“是你说的,夫妻一心同体。”
余念用他说过的话去堵他,在浴池中挪了挪身体窝进他的怀里。
“还有一件事,我哥哥……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他的。”
顾垣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唇瓣紧抿,而那表情是余念从未见过的刚毅冷凝……
洗过澡后,余念却并不想睡觉。
/> 她围着浴巾去了画室,拉着顾垣城陪她画画。
她为顾垣城画过不少张画。
各个角度都有,整体的,半身的,或坐或站。
他的五官很好看,哪怕只是面部的特写都极其精妙。
画得太多,此时便不知道该画些什么了。
那男人拿了件开衫披在余念的肩头,刚想要调高画室的温度,便被那个女孩制止了。
“别调!屋子里温度太高,颜料会干得很快。”
“那就去穿衣服。”
余念点了点头,快步走去了更衣室。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了,顾垣城正在抽烟,他单手掐着烟卷,这烟的味道并不浓重,大概只是刚刚点燃。
那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林地,身上只穿着条深蓝色睡裤,精壮的上半身和性感背部肌肉线条充斥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雄性荷尔蒙味道,这让余念的小脸微微泛起红晕。
“你答应过我的,不抽烟了。”
她走到那男人身边,伸手便抢走了他唇角的烟卷,直接丢进自己涮笔用的小桶里。
只听滋啦一声响,那带着微亮火光的烟卷便被冷水吞噬,灭了。
“顾垣城,你是更喜欢北海,还是更喜欢那片林地?”
余念淡淡问道,慢条斯理的拿起颜料盘来调色。
那男人似乎被问住了,凝着眉心认真的想了想。
“三年前喜欢北海,现在……好像更喜欢这林地了。”
“哦?为什么?”
余念漫不经心的问道,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画笔。
“你猜猜看。”
那男人慢条斯理的转过身,背靠在落地玻璃上。
他抱着手臂抚了抚自己新生的胡渣,望着余念的眉眼淡笑。
“垣大爷素来高深莫测,我哪里看得懂。”
余念也笑,不再这个问题上过多浪费力气。
她只要拿起画笔,便总像是变了个人,从气场到眼神,都变了。
原本常常笑着的女孩,一坐在画板前眼神便如刀子般犀利冷凝,这倒让人看不出,画画是不是件能让她陶冶情操的事了。
画顾垣城对于余念而言并不是件难事。
画的多了,自然能够信手拈来。
那男人不再去看窗外的夜色,只是拿起手机来看文件,他的目光也是沉着,周遭的空气安静得只剩下画笔蹭过画纸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余念将调色盘放下,叫顾垣城到自己身边来。
“时间仓促,我只用了十八色,算是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顾垣城环着余念的肩膀站到了画前……
画的是他的侧脸,整张构图只到他的胸口,他的指尖上擎着烟卷,却并未触及到唇边。
余念画技一流,他早就见识过的。
只不过……
这幅画的右下角,用黑色勾边笔写上的小字,却让垣大爷的神情愈渐柔和。
余念在这幅画下写道。
望我家先生,身体康健,远离香烟。
新婚快乐。
忙过之后,到了该给你们补更新的时间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