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以来,余念的身边来来往往了很多人,那些人大多是余还的亲信,可唯独没再见过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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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倒是有些想念那个女人了。
只想着从她的嘴里,大概能知道很多父母那辈的旧事,而那些旧事,便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余念总是很好奇,那个聒噪的女人到底哪里好,会值得顾父为了她画了这么好的画,会值得她的父亲将她的画像陈列在艺术馆最紧要的位置里。
可她来不及想这许多,每天的日子都是忙忙碌碌的。
除了阿京送来安胎药和参汤的时候,她几乎一刻都不得闲。
这东南亚的日子,或许极其不太平,也或许,只是鬼爷的宅子没有那样的平静。
一日夜里,余念听到了枪响。
她是被那枪声惊醒的。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余还便来瞧她的情况,再过了半个小时,她这院子里便站满的守卫。
而不过只是再一转天的功夫,余还便帮她找了师傅,教她用枪。
那个男人没有费心去解释这番安排的缘由,余念自然也不会多问。
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摸到那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一枪放出去,枪口顿时冒了烟气。
教她用枪的人是个超过两米高的男人,余念不曾问他从哪里来,也不曾和他闲聊,只知道往后的日子里,这个男人除了要教她用枪,也要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他叫御赫,防御的御,赫赫战功的赫。
余念只觉得这并不像是个中国人的名字,偏偏这个家伙的国语说得很好,连土话都是溜溜的。
御赫说,教余念用枪,并不是要她用枪保护自己,她身边跟着的人都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只是在某个特殊的场合里,哪怕她只是将子弹上膛,只要动作足够熟练,都可以起到震慑人的目的。
余念笑了,她的唇角难得有这样的弧度。
“不就是吓唬人吗?练个假把式而已。”
“先生说……您现在有身孕,太复杂的并不方便练习,等到您平安生下孩子,我再好好教您。”
御赫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傻乎乎的,可余念并不讨厌他,只觉得他和余还这宅子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
他会笑,不像个杀人机器般冷漠。
三天过去了,又三天。
情况并不像余还说的那般,顾垣城并没有来。
这似乎给了余念充分的时间做足准备。
她其实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只是以往的岁月里,顾垣城从不强求她去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这一来二去,她的高智商便也荒废了。
短短一周的功夫,她这账本已经看得很熟练了,码头的营生也弄得七七八八,至少也算得上是半个行家了。
顾垣城人虽然没有到,可他的手却早一步伸到了棉兰。
原本那些早就签了合同的生意都被他单方面叫停了,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来和余还对着干……
所有必经棉兰码头的货物,因为顾垣城从中作梗,在这几日里竟减少了三分之二。
不仅是棉兰,整个东南亚余还的势力,都在被他疯狂的打压。
顾垣城大概是杀红了眼,甚至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垣大爷财大气粗玩得起,余还的码头和香坊便经不起这番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