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兰的天气真是湿热啊……
不同于国内夏日里的燥热,这里的天气热中带湿,坐在这园子里不一会儿,便浑身粘腻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天气太湿热了吧,她的眼眶也湿热了。
总有一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会不受控制的跳进她的眸底,就好像那个人一直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近在咫尺。
余念将手肘撑在面前的石桌上,拖着下巴,默默合上了眼睛,好像只要这样便能将那个人从她的眼睛中抹去,再也瞧不到一般。
佣人端来的是果酒,除了酒液的醇厚还带着些微微甜润的香气……
好像这酒即便不喝到嘴里,也能醉了人,朦朦胧胧间都是眩晕。
阿京望着余念的脸,眉心拧了拧,端起酒杯便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喉咙里。
嘶……
好辣啊。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一股子刺棱的痛意顺着她的喉咙一路延伸,所到之处皆像被火烧过一般。
这酒真是难喝得紧,阿京觉得喉咙痛得厉害,几秒钟的功夫,就连胃口也烧了起来。
她吐着舌头,用手不停的忽闪着……
余念似乎被阿京的模样逗笑了,她状似不经意的抹掉了自己眼角滑下来的泪水,将脸凑到了阿京的面前,只是低沉着声音问,“这酒好喝吗?”
阿京摇头。
“我以前也觉得这酒不好喝……”
余念又拿起酒壶帮眼前的女孩倒满了酒,顿了顿,才缓缓又道,“可喝着喝着,便喝出香甜来了。”
阿京自然不明白余念的意思,可她素来实诚又听话,二话不说便又将面前的酒喝掉了。
她用舌尖使劲的砸吧着嘴里的味道……
好像真像余念说的那样啊,这嘴里确实有香甜的味道了。
阿京笑了,眼眶虽然依旧通红,可表情却轻松自在了不少。
果然啊,何以解忧,唯有好酒。
这几杯黄汤下肚,饶是再多的烦闷也能烟消云散了。
余念让人到房间中拿了纸笔……
这宅子里的人还不了解她的喜好,她口中的纸笔自然是画纸和画笔,偏偏那人取了只黑色签字笔和A4打印纸来。
余念不禁失笑,却也说了声谢谢将那纸笔接了过来。
她将那纸放在石桌上,拧开笔帽便动手画起来。
以前的日子里,她似乎画了太多的顾垣城,画着画着,竟也忘记画画别人。
她瞧着阿京俏皮可爱,便用那黑色签字笔勾勒起她的轮廓来。
这样的纸和笔不同于她日常所用,落笔无悔,若是画错一点点便要废了整张纸。
余念的手指轻轻捏着那笔,刷刷的画着。
阿京似乎体会到了喝酒的乐趣,她又往杯子中倒了酒,一饮而尽,便听到余念漫不经心的问她。
“阿京,你可知道自己是被谁毒哑了嗓子?”
掀起眼皮瞧着她,那女孩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阿京当然是知道自己的嗓子是被谁毒哑的,这宅子里,又有谁不知道呢?
“是……姜年吗?”余念又问,看起来依旧是一副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