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往都是命令马上交税或者砸摊子赶走就行,这次不仅砸了摊子还要抓人。
陆青予差点就暴走,还是陆行之按住她,笑着问:“各位官爷,我们兄妹二人下山没多久,不懂世俗人情世故,还请海涵。我们这就交税,能不能放一马?”
“废话什么,犯了事就得到衙门走一趟,你们父母呢?”
“我们无父无母。”
这事没得商量,衙役铁了心要抓人。
“慢着!”一旁的薛少爷坐不住了,好歹他也是九州城四霸,就这么当我不存在的?“怎么,看不见本少爷吗?”
这恶霸少爷昨天还是这表情对着陆青予的,今天就为了她欺负别人。
衙役对他是恭恭敬敬谄媚不已:“原来是薛少爷,不好意思顾着办案了,小的眼瞎,眼瞎。”
摇着扇子冷哼:“还算有自知之明,”指着陆青予兄妹,“这两个人我作保,你们可以滚了。”
啊?若是平时他薛少爷要保的人,只是个上税的事情衙役肯定马上放人,巴不得卖个人情,可如今是收了钱的,替人办事。
薛少爷不耐烦:“怎么,还要我爹来跟你们说?”
忙不迭地回:“副州府大人忙于政务,就不劳了,我们这就走。”来时昂首挺胸趾高气昂,见到薛少爷后腰就没直过。
原来这个薛少爷还有这么大来头,竟然是副州府的儿子。这新任副州府上任没多久,他的儿子倒是在九州城玩出了名气,原来九州城三霸变成如今的四霸,是个纨绔不讲理的主儿。
有这么个坑爹的儿子,要是陆青予早打死了。
但是今天得亏了这位纨绔少爷。
“妹妹,还医吗?”
钱确实已经挣够:“那就明天来一趟,有些病人的药得给了。”
“什么?小神医你要走?”薛少爷大惊。
“是的呀,我们是出山历练的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那我的病?”
“放心吧,药已经给你了,保准药到病除一展雄风。”
这句一展雄风说到心坎儿里了,嘴巴上扬控制不住:“哎哟小姑娘要矜持,怎么能在外跟男人说荤段子,呵呵。可答应我了,此事决不能往外说出去。”这还当自己人教育上了。
第三天,陆青予将招牌取了,只写两个字,取药。
再想看病的一律不治,可求药的太恳切,跪下来的都有,陆青予应付不来就把陆行之推出去。
“两个州府都换了,查起来更难。而且主谋还在京城,不知道是哪方的,说不定三方都有参加。金吾仲是小傻子的人,他肯定向着自己的主子。”不愿事实真相如此,可那时情况紧急,另外两方都盯上了师父,明摆着不能善了,金吾仲效忠的主子不可能不来分一杯羹。
陆行之却是担心就他们两人力量不足,查消息就没什么渠道:“州府轮换应该都有记录,九州州府查不到季州府下任任官地,京城设有钦天司专门管理官员轮换,那里必然有备案。”
可从九州城到京城就是快马加鞭都得一个月,更何况还有个不愿意走的杨文秀。
“这事还得等到我上京赶考,急不得。”
两兄妹嘀嘀咕咕地坐着等取药的人,一行披麻戴孝的人撒着纸钱越来越近。
和那哭丧的人对上眼后陆青予瘪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庸医!杀人犯!还我家老爷命来!”
果然是冲他们来的。
娇娇弱弱的小妾直言老爷是吃了陆青予的药才暴毙,还把脸色乌青的死者抬了来,一路撒纸钱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大家且看,这就是她开的药!是剧毒啊,昨夜我就跟老爷说了,江湖游医就是小孩子打闹不能当真,我一个做妾的人微言轻,老爷不肯听,刚吃下去就中毒身亡!”声情并茂,说得群众舆论风向瞬间变了。
看这乌青的脸色,必然是中毒啊。
在陆青予这里看过病的毕竟是有钱的少数人,围观者多是平民百姓,闻言都指责陆青予庸医。
小妾哭得肝肠寸断,指着二人道:“大家有所不知,此女头日在这里治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他身边的哥哥,这分明是演给别人看,就为了有人能信她是神医。我家老爷就是听信了传言被蒙骗,才上当的。花了一千两不说,还把命搭进去!毫无良知啊!”
“对,那天我也看见了,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
“杀人偿命,这两个孩子心肠比大人还恶毒,夫人快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