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本应该安静,可此时吵吵嚷嚷跟个菜市场一样。陆青予不能驱赶他们,广告没人看怎么行。让薰儿和王二父子维持秩序,然后带无名到里面单独的小隔间。布下禁止隔绝外面的声音。
无名疑惑地看着她,喉咙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陆青予忙活做手术的工具,麻醉剂。若是肿瘤小施针一次以灵气震碎就可,可无名脑中的肿瘤已经到晚期,非常大。
不过...
这人什么毛病,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盯着自己,眼睛都没眨过。
说是手术,其实倒不用开颅。开颅连手不练修为。以无名肿瘤大小陆青予如今的修为须得施针五次。可具体治疗过程不能暴露,所以就以做手术为幌子,麻翻病人后治疗。
陆青予端着一杯药剂过来时无名浑身紧绷,那模样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抹脖子一样。
“放松,这是麻醉药,不然一会儿得疼死的。药效只有半天,别怕。”面纱下的唇勾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无名自己把药倒进嘴里,他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不弹钢琴可惜了。几秒后无名就直挺挺倒在小床上,不省人事。
将人翻过来,灵针消毒,快速准确地扎入他脑袋。
半个时辰后,陆青予一个人出去,外面的观众只多不少,还真有不少顺便就买了丹药的。不过都是些补身体的丹药,陆青予没在薰儿也不敢随便卖。
“大夫手术做得怎么样跟我们说一声啊。”
“就是,人活着吗?”
“人活着,不过服用过麻醉散现在还没醒,”神识快速扫过在场所有人,微微一笑,“手术效果怎么样你们自己尝试不就行了吗?”
“那还是算了,我们老命一条经不起折腾。”十二岁的大夫,还是女大夫,谁还真当回事,就是来看热闹的。
纤纤细指指向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男子:“你,嗜酒如命,最近时常感到疲乏,下体出血,是肝出了问题。”还有多的不好当众说出来,因为实在是私密。
可就是这两个症状也说的一字不差。
又指向另一个二十岁的妇女:“这位婶婶经期紊乱,葵水时常几月不来或是一来就来几月,经期腹痛难忍,而且至今无子嗣。”
“你,早年应该是摔断腿骨,可是当时没有处理好,所以才导致如今瘸腿,要治好就必须动手术,碎骨重接。”
“还有那位......”
谁没个大病小病,光喝水胖,脚臭口臭都是病,一溜圈说出来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闹得更厉害了。
陆青予端坐桌后,让看病的人到薰儿那儿取号一个一个来。
但是手术最后还是只接到一例,就是那个要碎骨重接的,时间就安排在明天上午。陆青予每日只发五十个号,支持上门就诊,但是光出诊费用就要两百两。
清闲结束,以后必是一日比一日忙碌。
关店后陆青予才想起无名,刚醒,人有点迷糊。
“手术一共要五次,今天才第一次,一周后再来。十两银子,给钱。”
无名看着她白嫩的小说没说话。
“你不会没钱吧?”一拍脑门儿,我是不是傻了,乞丐能有钱?靠,难道第一单就做慈善?“家在哪儿?”
“无...家。”
还是个孤儿。将人往外面推:“算了算了,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这次就当免费,快走我们关门了。”
陆青予使出吃奶的劲儿,结果发现无名巍然不动。
???怎么肥四我修士不要面子的吗。
“我,留下,帮工,抵债。”
“谁要...”
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无辜和乞求。
颜狗的末日....“识字吗,会算账吗?”
“会。”
“行,正好差个招财猫。”
招财猫?
无名比陆行之还高些,让薰儿买几身适合无名的漂亮衣服回来,把人好好收拾一下,翩翩公子俊美无比。
在薰儿眼前晃了晃:“犯花痴啦?”
薰儿红着脸跑了。
惆怅地叹气:“十六岁,是该春心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