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的家人确实不知情,还请给一点时间与家人道别,之后必跟随云洲大军往前线共同抵御外敌。”
陆行之态度诚恳,他们便留下两人,其他人到别的地方催人。
“哥,”陆青予拽着他袖子,“动手吧。”
无奈地揉揉她脑袋:“姑娘家别这么大杀气,哥正愁没地方建功立业,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报效国家不止学文一路,我这一身武艺难得有机会发挥。妹妹,北疆之行哥哥早就在心中立下誓言,云洲如今文官当道,学文灭不了近火,唯有沙场才是我志向。”
北疆边境的混乱,无序,危险,彻底激发陆行之身体里属于男儿的血性。从文对他来说也许是条出路,从武亦然。
“那...那不是要好久都见不到,仗要打多久啊?我跟你一起去吧,打仗肯定很危险的。”此时的陆青予就像个第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不愿离开,不愿分别。
“哥的本事你还不信?你亲手教出的人怎会轻易倒在区区沙场,时间未定,蒙汗凶猛擅于打仗,也许几月,也许几年,待失地收复彻底击退敌军便是归来之时。可惜不能看你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这是哥哥最大的遗憾。”本来就已经错过四年,看来看着妹妹长大的愿望亦是不能实现。
陆青予的眼泪已经决堤,征战路途艰险,纵使哥哥一身武艺怎么能匹敌千军万马。几年算少的,照现在的局势也许几十年都可能。欧洲人好战,既然百万大军蓄势待发怎么可能几年就打完。
“你等等我给你准备东西,芥子袋给我。”
打仗风餐露宿十分艰苦,陆青予赶时间,提着裙子跑回去,一边吩咐薰儿把陆行之的衣服全部折好,一边闪身进空间给陆行之准备空间更大的芥子袋。
除了大量兵器和丹药,还准备了足够三万人吃十年的粮食,搅破脑汁想还差什么。对了还有煤炭,暖宝宝,热水壶,指南针,煮饭的锅,鞋垫多准备几双......
杨文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黄妈妈扶着,一家人目送家里的顶梁柱被带走。
“小姐,你去哪儿?”
“别跟来!”
‘胡锦秋有个嫁入康家的姨母,那家只是普通人家,在征兵名列中。康姨母只有一个儿子,胡锦秋无子无女,对侄子视若己出。我如今顶替的名额便是康姨母儿子,胡锦秋走不了关系,便私自将陆家户帖放回杨家。这般便能做陆家的主,让我顶替。’
临行前陆行之告诉陆青予这段话。
嘴角挂上冷笑,你们不是宝贝儿子吗,才刚想方设法让别人的儿子送死,肯定还在高兴吧。
从天堂坠到地狱吧。
当日,康家独子暴毙家中,据说死状奇惨。而陆家的户帖也在悄无声息中从杨家分出来,成为独护,家长陆行之。而胡锦秋和杨文忠夫妇,突生怪病,可这怪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个从此不举,另一个则每日缺了男人就心痒难耐。
不久胡锦秋浪荡之名便人人皆知,胡锦秋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同的男人大张旗鼓进出胡宅。胡家族老出面将胡锦秋逐出胡家族谱,胡锦秋失去族人支撑铺子被收,没多久就被赶出胡宅。
杨文忠休妻,众多丈夫与胡锦秋有染的夫人联名到州府,要求将胡锦秋浸猪笼。
三日后,胡锦秋被情夫供出,被人关在笼子里游街半日,落得个沉江的下场。
游街那日陆青予特地拉着杨文秀和陆玲去了,看着无数百姓朝笼子里的女人扔烂菜叶子,臭鸡蛋。胡锦秋一身华服脏乱不堪,整个人形如枯槁,精神错乱。
“这...嫂子这是怎么了,就算犯了错...”
“胡锦秋有个骈头是登记户帖的,是他把陆家的户帖记到杨家,杨文忠和胡锦秋才能让哥哥顶替她姨母儿子的征兵名额。”陆青予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同时,还有神不知鬼不觉提着篮臭鸡蛋出现的薰儿。
“......”
“胡锦秋你个贱人!枉我拿你当嫂嫂你害我儿子!活该!贱人不得好死!不要脸的烂人千人乘万人骑!恶毒**!”回头发现一篮子臭鸡蛋没了还不够,“再去弄一篮子臭鸡蛋和烂菜叶,不,拿筐装!”
毕竟受陆王氏浸淫多年,骂人的词汇量相当大。
陆青予背着手站在人群中,眼睑半垂,没有任何情绪。
如今愈加迫切想要筑基,筑基后御剑飞行,到时候就可以随时往返边疆与九州城帮助哥哥。
诊所每日号增加一倍,一百个,有时候就是入夜了都还没看完。
陆青予忙得就像只蚂蚁,连和沈牧寒每日一通话的时间都省了。
半夜看到立在闺房里的沈牧寒陆青予心情波澜不惊,这人就不习惯走正门:“怎么不打招呼就来啦?”
“收尸。”
“......什么叫收尸,不就是几天没打电话给你吗怎么就直接收尸了,还不能让我们中年人有自己的事业?”
沈牧寒背着手:“厢房的客人。”
“无名?咋啦,我捡回来的免费劳动力。”
一沓纸递出来,话也多说就御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