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斗帝派人去请悟海大师,却只得到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他想长生,想年轻,四处搜罗高人道士,那些个什么丹药却对本就病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为什么...誉王府那小子到底哪点好。
第五云侯突破练气五阶,算算时间也有一年了,苏灿宁护法,心里酸溜溜的,自己当初多久练气五的?好几年吧,气死个人。
还好是我的男人。
察觉到世子府上头有人暗中监视,正欲将人处理了,却被第五云侯拦住。
“应该是突破动静太大将人引来,习武者对气息波动最为敏锐。那是暗阁的人,杀了反倒引人怀疑。”
“暗阁?丘衍的那个?”
“丘衍失踪,如今暗阁已经易主。”也不知是失踪还是被圣上另派出去。
失踪?苏灿宁并没有多想,左右是沈爷爷家的受受,而且以丘衍那变态本事也没人杀得了他。
青斗帝利用暗阁到处搜罗道士和仙丹,甚至在宫中专门立了一个仙宫,如今连朝都不上,一心求长生。
皇帝如此,太子和四皇子的争斗愈加激烈,刺杀,陷害,算计......两人广罗客卿幕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听罢只觉悲凉。秦始皇一代枭雄,为守江山千秋万代求丹,这种人最不服老,可在命运面前一切都是挣扎。
“宁儿,”第五云侯脱下手上的镯子戴在她细白的手腕上,“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物件,母后说我出生便带着,里面刻了字,后来有个游学的番人说是‘吾之珍爱’之意。宁儿,你便是我的珍宝。”
看着熟悉的镯子,眼中酸涩。十六岁生日那天,小猴子包下孔雀广场,铺了一地的玫瑰花瓣。迟到二十年的生日,从十五岁到十六岁,生生磋磨二十年。
兜兜转转,这只镯子还是回到了我手上。
“宁儿,怎么哭了?”难道是太感动过,“你们女子就是多愁善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心疼地替她抹去脸上泪水,“我还不知你是会哭的。”
“我是人,当然会哭。”凑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吧唧’一声。
羞得人怒瞪:“你....你...未嫁之女怎可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坐在自己腿上眯了眯眼:“那你是要体统还是亲亲?”
“......”
“哼,口是心非,再说你初吻都是我的来了害什么羞嘛,不会是喝断片儿了吧。”
回忆起那日醉酒后的失态,第五云侯巴不得飞回来将自己提起来两巴掌扇醒。至于后来那个突然的吻...脸红到耳根,看着她的樱唇喉结耸动:“自然,记得。”
哈哈哈,笑得抱着被子打滚。心说这小猴子也太可爱了,跟小时候一样傲娇怪。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初中再重逢时就已经性情大变,处处针对自己,整个一毒舌男。
不过...苏灿宁也不是没羞没臊的,到底是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就是忍不住黏黏糊糊的。
虽然亲亲抱抱的可以做,但是最后一步两人都没有跨过去,苏灿宁保守,只支持婚后,婚前绝对不会把自己交出去。结婚洞房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那种刻骨铭心的仪式感不可辜负。
在苏家苏承运是嫡长孙,余氏百般争取,认定苏家日后会传到苏承运手中。可苏灿宁知道,苏运看好的其实是二房的苏群恩。苏群恩进退有度,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事除了她和苏运苏煜,谁也不知道。苏家向来有贤者居之的规矩,这也是一个大家族屹立百年不衰的关键。
四个小包子中苏灿宁最喜爱苏盛仁,没人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苏灿宁亦然,更何况她还是个颜狗。苏盛仁从小性子就跟旁人不一样,三岁才开始说话,总是懵懵懂懂的不闯祸不吵闹。
苏家人都以为这孩子智力有问题,可苏灿宁知道,苏盛仁其实是这些孩子里最聪明的,只是有社交障碍,不愿意与人亲近。用未来的话说就是自闭儿,只是没那么严重。
小胖手指着小糖人:“姑奶奶,吃,吃。”
“不吃,今天的糖仁仁不是吃光了吗,再多吃要长蛀牙哦。”
“哦。”乖乖听话,可大眼睛里难掩失落。
小孩子爱吃糖,苏灿宁得为他们的牙着想,想了想掏荷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坚果出来:“吃这个。”
包子脸带着笑,宝贝的抱着一袋子果仁:“好,谢谢,姑奶奶。”
途径醉香楼,出来一侍卫模样的男子:“苏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神识一扫,发现楼中的四皇子,皱了皱眉:“没时间。”
“苏小姐说笑了,本殿下见你逛街闲情逸致,悠闲得很,”楼上窗户打开,正是四皇子那张脸,“可否请苏小姐上来一聚。”
想了想,反正这人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就干脆带着苏盛仁上去。正好试探试探赵奕忠派人在平安满月礼之日刺杀自己的事情,如果可以,苏灿宁并不想惹上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