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半去过之后,卢谨也偷偷用了灵力,溜进了祠堂三次,试图劝说荼悠,可她死活是不听劝。
“表公子,您就再去劝劝吧……”木梓满面愁容地看着卢谨。
她这几日因为过于着急,休息不好有些上火,嗓子也哑了。
“我也想劝……”卢谨叹了口气。
但荼悠是个倔脾气上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当初是为何要来到人界,别人不知道,卢谨却是门儿清。
现如今不过借用了别人的一副皮囊,横竖也都是死了,就算是找出了那个荼悠眼里的“扫把星”,原来的荼悠也不会活过来。
“那怎么办啊……”月半几乎哭晕过去,若没有木梓扶着,估计就要扑在地上了。
“再等等吧……总不能……一直关着……”卢谨有些拿不准,但横竖马上就要年节了,是个事情总得有解决的办法,难道要把荼悠关在祠堂一辈子不成?
打发走了木梓和月半,卢谨感到有些心力交瘁地瘫倒在椅子上。
左棠端上一杯茶水,站在一旁静静不说话。
“你说,表妹啥时候才能被放出来呢……”卢谨过了半晌,才默默吐出一句。
左棠拿不准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自己说话,便如木头一般杵着,眼观鼻鼻观心。
眼看着年节一天天临近,就在木梓和月半打算去强行砸门带走荼悠,然后逃跑的时候,老夫人下令,把荼悠放了出来。
“姑娘……”月半在见到荼悠的一瞬间哭成了一个泪人,张口只喊了声姑娘,竟一时间再说不出半个字。
“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咱们先回去吧。”木梓强行忍住泪水,同月半一起,扶着荼悠回到悠然居。
卢谨得了消息,已经等在悠然居内,见到荼悠没有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
“若是你出了事儿,我还真没法交代。”卢谨说道。
交代?
木梓和月半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没法交代?跟谁交代?
荼悠心里自然是很清楚他说的是她的哥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天帝铁定要把他这只青鸾鸟拔毛剥皮抽筋然后做成烤全鸟。
“无非就是,一天只给一碗稀粥和一碗水,铺盖有些霉味儿,屋里阴冷潮湿了些。”荼悠十分淡定地说道。
可即便她表现地再淡定,也无法掩饰两颊处微微的凹陷。
“但老夫人把姑娘关进去,无非就是想让姑娘吃的、睡的、住的差些,姑娘倒是把这些当成小事儿。”木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姑娘下次莫要再固执了!”月半站了出来,擦干了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
木梓见荼悠正准备开口反驳,便抢先开了口:“姑娘,这次是真的,我们都觉得姑娘做得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