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悠在脑海中整理着那些有些混乱的消息,过了片刻才开口:“我曾经有过两个好友,一个是童轻舞,还有一个,就是桑大姑娘,桑晚榆。”
“三年前,桑晚榆被传与人有私,这个人就是叶无痕,再后来桑晚榆似乎是跳水自杀了,她生前最喜欢红色衣服,但死的那天却没有穿红色。”荼悠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她缓了片刻,继续开口道:“叶无痕咱们见过,他脑子是正常的,不存在有癔症或者是幻想症。”
长孙信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他知道桑晚榆死了。”朱谦惊讶道,“但是他却在抓红衣女子。”
“不是。”荼悠摇了摇头,“我的梦境是一直随着我对记忆的了解,而逐渐完善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上一次梦到这些的时候,我看清了站着的人穿着红色,而晚榆穿着白色跪在地上,红衣女子对晚榆说了些什么,随后晚榆就被绑了石头,扔进了水里。”
“这根本就不是跳水自杀,而是……”朱谦面色有些阴郁,后面两个字,他有些不太敢说出口,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残忍。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大概另有隐情。”荼悠说道,“只可惜叶无痕死了,我想他如此疯狂地执迷于寻找红衣女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那依你看来,那个红衣女子可能是谁?”长孙信问道,“会不会是桑家你们认识的人?”
“桑家唯一认识的,大概就是桑六姑娘吧。”荼悠蹙眉说道,“她是个庶女,因为她总是喜欢模仿晚榆穿红色,所以对她有些印象,这是晚榆的娘告诉我们的,说六姑娘人品不好最喜欢东施效颦,叫我们离她远点。”
“那么站着的人,会不会就是她?”长孙信问道。
“这……我对于那晚的记忆已经非常淡了,除了记忆深刻的颜色和场景,就连男女都不太记得清,更别说在梦里看清面孔更是难上加难。”荼悠十分为难地摇了摇头。
“桑六姑娘……”长孙信摸着下巴琢磨着,“咱们需要寻个由头问问她,她作为桑家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听了他的话,荼悠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屋内三人都默默不语,直到荼悠和长孙信不约而同地看向朱谦。
“看我做甚?”朱谦被看得背后发毛,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我有个好法子,不知十三殿下愿不愿意。”荼悠转而看向长孙信。
“荼姑娘的想法,可能与我相同,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还是得问问当事人。”长孙信笑着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不知朱世子,可愿意去帮忙请一下桑六姑娘?”荼悠了然地笑着,转头向朱谦问道。
朱谦感觉自己被自己的好兄弟卖给了一个不熟的女子,这个女子还说自己是扫把星来着……
“我不愿意!”朱谦义正严辞地拒绝。
“可是,这件事如果想要解决,只有你出面了。”长孙信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看向朱谦。
“怎么就只有我了?荼姑娘不是认识桑六姑娘吗?你不是可以用皇子身份吗?哪个不比我容易?”朱谦如临大敌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副坚决不松口的样子。
“你瞧,桑大姑娘出事了,荼姑娘去,桑家人肯定不大乐意见到她,毕竟想到她就会想到大姑娘跳水自杀。而我去就更不合适了,我是一个皇子,调查与童轻舞遇刺案无关的事需要报备,势必十分麻烦。”长孙信有条有理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