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丹云隐就晕了过去,锦冬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了丹云隐,怒瞪着突然出现的杜青:“你这是作什么?这都是积水,差点太子妃就倒进水里了!”
杜青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杜青是盘算好的了,看着锦冬机灵应该动作快,不会让丹云隐摔到,实在不行他再扶住太子妃,只是这日后又要被萧君阙用眼刀子刮一刮,实在是难受的很。
锦冬惊诧的看着萧君阙,只见萧君阙收起了刚刚那副十分温柔的样子,表情十分冷冽,对锦冬道:“好好看顾太子妃,先带着太子妃回驿站歇着。”
锦冬看见萧君阙和陈玄和带着一干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格外的凄冷。锦冬的鞋子都湿透了,感受到了这乍暖还寒的水温,此刻竟然觉着有些沉重的迈不动路——萧君阙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为国为民,这远去的背影,是如此孤高,是如此伟岸。
锦冬带着丹云隐回了驿站,忧心忡忡的看着丹云隐。
眼见着大半夜过去了,萧君阙那边还是没有传回来的消息和动静,锦冬知道丹云隐现在的情况,也不敢轻易离了人,应秀和锦夏此刻已经被她劝着去歇下了,锦冬忧虑的看着丹云隐,生怕杜青这一下子将丹云隐弄晕过去会出什么事情。
没等来萧君阙那边的消息,丹云隐倒是先醒了。
丹云隐一睁眼反应了一会,反应过来然后怒道:“简直了这个人!!”
“锦冬,我这是昏了多久?这是在驿站?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还没有。不过,小姐,奴婢斗胆·········再问您一件事情。”锦冬摇了摇头,然后期期艾艾的小声开口。
“你说。”丹云隐揉了揉额角,十分头痛的样子。
“小姐,是真的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吗?”
“这事我不是早就说过决定的了吗。”丹云隐淡淡道,依旧揉着额角,只是手停顿了一瞬。
“太子真心,又是如此心性,他不忍小姐涉险,却又为了百姓亲涉险境,这些日子来太子是如何待小姐的,奴婢不知道小姐心中有没有一丝丝的感念,可奴婢看在眼里,奴婢知道这事一个值得小姐托付终身的人。小姐,您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奴婢打小和您一块长大,有些事情奴婢看在眼里,小姐不想说,奴婢也便不问了,只是满心向着小姐就好了,只是奴婢不明白,奴婢也想不明白,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待您的人,您何苦仍是这般要在心里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何况现在木已成舟,您更是有了二人的骨血············您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如果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奴婢知道小姐的性子,恐怕心中的苦只多不少,那跟奴婢说说吧,奴婢知道奴婢没有这个资格,只是奴婢真的不忍看着小姐这般,真的不忍看着这般一对璧人·········就此离散,小姐,您下了这个决心,没有纸能包住火的事情,太子眼线诸多,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而露了一点,您的夫妻情分········也就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