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冬说完着一席话,已然是泪眼婆娑,眼泪珠子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丹云隐仍是在揉着额角,只是手却越来越慢,良久,丹云隐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叫做迷茫的神情,这是久违的,自从前世萧君渝登基那夜后再也没有过的神情,丹云隐抿唇,涩涩的开口问道:“锦冬,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在利用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待他的心愿完了,他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如此这般留下什么牵挂牵绊,你觉着值得吗?”
“只是奴婢知道这人不会是小姐。小姐冰雪聪明,自然不会将自己困在这种死局里面。”锦冬认真的对着丹云隐说道,抽了抽鼻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空气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丹云隐看不清楚神色,低着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指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想些什么。
却突然听见叩门声,锦冬赶紧起来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戴着半边面具,纹路精致,薄唇紧抿,神情肃穆············竟然是宁聆鸢。
宁聆鸢走进来对着丹云隐行了个礼,丹云隐道:“听了多久了?有事来报?”
宁聆鸢哑了口,随即才答道:“也不久。属下无事,只是戍守主子,方才听了些话,颇有感触。”
“你没学过规矩?”丹云隐眯了眯眼睛,十分不悦。
“属下学过,但是属下既然叩门叨扰主子,自然是存了些别的心思,属下深知身为下属不该窥探主子言论,只是属下·········”宁聆鸢说的诚恳。
丹云隐定定的看了宁聆鸢一会,才叹了口气:“罢了。”这宁聆鸢顶着宁的姓氏,倒是有些讨厌不起来,这是无厘头的讨厌不起来,只是直觉觉着这人没有危险,不会害她,更何况怎么查都是底子干净,到底还是自己的人,丹云隐也并不打算说些别的什么惩戒的话。
宁聆鸢看着丹云隐的样子,忽然开口问道:“属下斗胆问一句,主子刚刚说的话,可是真心话?”
“是,也不是,无非是平日里胡思乱想什么东西,听着街口戏文听多了。”丹云隐淡淡道,慢慢的摩挲了两下自己手腕上的手珠。宁聆鸢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手珠,十分激动,但是却压了下来,还好戴着半面面罩,左右也是压住了神色。
“属下想给主子讲个故事。”
丹云隐瞥了一眼宁聆鸢,叹了口气道:“今夜倒是事多,你无缘无故叩门进来,竟是想讲个故事?”丹云隐又慢慢道:“也罢,现在也没什么事,你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