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钦，总裁办公室。
林丽快步走出办公室，门口等候已久的张昊赶紧迎上去：“林姐，顾总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还是那样。”林丽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张昊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是海市那边的事情。”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进来。”
林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一进办公室的门，张昊就被顾渊如今的模样惊了一下。
他跟着顾渊也有五六年了，印象里自家老板从来都是从脚趾尖完美到头发丝的人物，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忘记刮胡子了？
还是说……
他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有回家？
张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顾渊略有些褶皱的西装，暂且压下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顾总，纪总起诉思锐的案子已经确定立案了，下周三开庭。”
他把一份法院通知书的复印件递给顾渊，男人接过去扫了一眼：“能判多久？”
“按照律师的意见，大约在六年到八年。”张昊回答。
“便宜她了。”顾渊冷笑一声，随手把复印件扔到一边，“嘉清的消息呢？”
张昊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太太的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渊，绝望地想着自己估计马上就要被辞退。
“哦。”顾渊淡淡地应了一声，“出去吧。”
张昊：“！”
他梦游似的离开了顾渊的办公室，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走进电梯才猛地回过神来——顾渊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他了？别说是辞退了，居然没有扣奖金也没有扣工资？
顾总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
办公室内，男人闭上眼，伸手捏了捏眉心，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倦怠。
昨天晚上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睡在公司里了。
失去了另一个主人的别墅，忽然间就变得阴冷空荡，从他的归处，变成了他做梦也想逃离的地方。
放在过去，属下办事不力，他就算不会开口教训，也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他。然而最近几天，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像是失去了色彩，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没有了意义。
只有报复于思琪和傅康成的时候，才有一丝快意。
顾渊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厉色，他当然不可能让于思琪只是遭受区区数年的牢狱之灾，这只是对傅康成的警告而已。而且他也不怕傅康成为了这件事就跟他鱼死破，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交锋，顾渊已经摸透了傅康成的脾气。这个男人不喜欢直接报复，而是喜欢从精神上慢慢折磨一个人，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把沐嘉清偷渡出国。
沐嘉清是傅康成手里的王炸，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打出来。
况且，傅家枝繁叶茂，这一代光是主家就有三个孩子，旁支的孩子更是不计其数。傅康成那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