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刚到藏书楼下,就听到香莲的呵斥传来:“你还不滚上来,你瞧瞧你开的药,今儿我家主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夏娆看着香莲不断抓挠着脸和胳膊、脸憋得发白的模样,唇瓣掠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凉意,这才上了三楼来,道:“我的药没有问题,倒是香莲姑娘,似乎不大舒服?”
“你少废话,若是你的药没问题,怎么姑娘喝过药后,就开始浑身发痒了!”香莲气道,可她越是生气,身上就越痒,好似浑身都爬遍了小蚂蚁似的,痒到了骨子里,让她丝毫顾不得理智,开始不停的前胸后背的抓挠起来。
夏娆看着她这狼狈模样,这才转身朝里间道:“姑娘可否让我瞧瞧?”
凌南烟也痒得难受:“你进来吧。”
“可是主子,万一她……”
“行了。”凌南烟似乎强忍着痒痒,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夏娆才进来,便看到了她从脸到手指尖,都冒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疹子,十分狰狞可怖。
凌南烟似乎有些难堪,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示意夏娆来把脉。
夏娆只垂眸道:“姑娘可是对花生过敏?”
凌南烟微讶,她脉都没探便知道了?
“可主子的食物里不可能有花生,分明是你的药……”香莲粗鲁的拨开珠帘,进来斥责。
但话还未说完,就见夏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何时接触过花生吧,厨房最近常做一种名叫提糖酥的点心,其中便有花生,至于你,倒是对花生不过敏,而是体内邪毒淤积已久,今日才爆发出来而已。”
“你未曾探脉,如何敢这样笃定?”
香莲刚心虚,外间便响起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
夏娆转头看去,便见一个衣着富贵容长脸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