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成进了赵家,把除族文书交给苏淼淼。
苏淼淼从怀里头掏出来一锭银子扔给于大成,说好的五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少。
于大成接住那五两银子憨实的笑着,临走的时候,苏淼淼又给了他一只肥美的野兔,并告诉于大成,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
毕竟大顺封建思想严重,她一个女孩子,总是抛头露面的也不好,于大成这人,可用但是却不能深信,只要时不时的给他点甜头,也能为她所用,盖房子这事儿,想来还是交给他去办妥当一些。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吃过晚饭一家人早早就睡了,要到了苏晚晚的除族文书,苏淼淼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觉,等一觉醒来就可以着手自立门户的事情了。
入夜,赵清弦听着另外一个屋子里的动静,轻手轻脚的翻墙出了院子,往文兴县赶去。
内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他这小娘子可是又让他眼前一亮?他这是捡了个宝了?反正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心疼,他就是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得到县里去碰碰运气。只不过小娘子实在太过警惕了,他这一去,必须得快去快回,要是被她瞧出了端倪,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八方药铺里的内堂,点着十来根红烛,附近十来个掌柜皆垂手而立,面色凝重似乎都在等待着宣判。
他们对面虎皮座椅上坐着一位披着白色貂皮大衣的男子,那男子一袭锦缎的白衣,长发披在腰间,全身未有任何其他的装饰,低头间却隐隐散发出难掩的贵气,待他将手中的账本轻摔在桌上,抬眼瞬间,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顾盼生辉,那眼神中潜藏的怒意让他眼前的十几个掌柜都不禁冷汗直流。
“话说在前头,哪家铺面利润低于三成的,自己离开,我自会派人接手。”月清寒话音落,十几个掌柜不寒而栗。
文兴县的八方药铺,利润不多不少刚好三成,可身为八方药铺的掌柜薛成此番一点都并不敢松懈,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少东家可是比老东家更为严苛,大顺上百家月家的产业,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过来查账,只要低于三成利润的铺子统统都被换了掌柜,无一例外。另外还有以各种理由换退的,比如说身上有狐臭,或者说长相不端正的,还有那些品行不端的……都说在月家的铺面做掌柜,除了每月丰厚的工钱以外,过年过节还有红包可拿,可这高收入之下,却也得承担各种意想不到的风险。
十几个掌柜都不敢吭声,沉寂间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随着店小二推门而入,月清寒的脸色凝重的如同结了厚厚一层冰一样。
张山这个冒失鬼,都说了平日里别那么着急,这下可完了,说不定少东家一个看不过去,就把他给退了,薛成心里直叫苦,可此番他只能低眉顺眼,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少东家宰割。
还没等月清寒开口发落,那张山急慌慌的开了口:“少……东家,不好了,前面有个乞丐说要见少东家您。”
张山说话哆哆嗦嗦,想来也是知道月清寒的脾
性的,可比起这少东家,前面那乞丐也并不好应付。
月清寒起身皱皱眉头,这个时候,知道他在这里查账的,莫非是?月清寒前脚刚出账房,张山紧紧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