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刚进药铺铺面,就瞧见一衣衫凌乱的乞丐打扮的人背对着他嚣张的坐在柜台上,地上散落着一堆撕的稀巴烂的纸片,依稀能看得出是店小二平日里用来记录的账本。
这几年,总算是碰上一个有点意思的,敢在月家的铺子里捣乱,定是嫌命太长了,月清寒嘴角戏谑的一勾,他倒是这个乞丐究竟是什么人?
赵清弦运气还算不错,他到文兴县就直接来了八方药铺,没曾想这月清寒还真在这里?他时间紧迫,也不愿意跟店小二废话,就直接用了撕账本这个法子,反正他知道,这月清寒最金贵的就是他的账本,指不定见到他把账本撕了能气成什么样子呢?
听到背后脚步声停下,赵清弦回头,皎洁的对着月清寒眨巴眨巴眼睛。
月清寒一怔,头疼似的扶了下额角。
“不是我,我时间紧迫,你快把药给我,我得抓紧时间赶回去!”赵清弦一想到,他那个小娘子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发现他不在了,眼里透出担忧之意。
月清寒摇摇头,整个大顺,不听他把话说完就离开的,怕是只有白子言一人而已吧。
“我记得你这里有治烫伤上好的膏药,给我拿些过来,我急用。””赵清弦话音刚落,月清寒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查看,赵清弦一躲,月清寒落了个空。
“阿言,一年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月清寒一向清冷的脸上难得闪现心疼之意。
月清寒从怀里头掏出来两个白色的小瓷瓶,瓶中装的是上好的烫伤药膏,八方药铺里虽然也有卖烫伤膏,但和他身上这宫廷御用的烫伤膏,却是差得远了,还好他每次出门前,随身都会携带一些出来。
月清寒快步走向那乞丐,不可置信的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确实是他认识的白子言没错。
另外一边,张山传来月清寒的命令,让掌柜们都各自散去,掌柜们可是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过了少东家这一关了,今年回去得牟足了劲干,要不然就等着明年的查账被替换下去吧。
“阿言,你这一走,顺京那些人可都乱了套了,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你……”还没等月清寒把话说完,赵清弦接了烫伤膏身形便消失在屋子里。
张山示意赶忙退了出去。
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去,叫那些掌柜的都散了吧。”
月清寒出了药铺,就直接去了薛成给他准备的房间休息去了,反正知道啊言就在附近,他也不急着离开,倒是听说这灵溪山上常有珍奇的猎物出没,他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碰碰运气。
瞧着白子言紧张的样子,月清寒想笑。这位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今瞧他也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