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在家里,自然是乖巧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怎么耍流氓都行,但是人多的时候,要知道收敛。
实际上,他正在用全身的每个细胞在演戏。
许一诺真的不是一个好骗的家伙,要是识破了他装醉,肯定直接把他扔到门外去。
老祖宗一个人照顾着醉酒的楚如斯,忙前忙后,不住地看向许欢喜:“你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啊?没看到你男人醉醺醺地回来啊,要温柔要体贴,快把如斯扶到房间里休息。”
许欢喜撇了撇嘴,径直走回房间,还利落地上了锁:“妈,我工作一天很累了,他满身酒气,我不要他进我房间,他今天睡沙发。”
许一诺冷笑地盯了楚如斯一眼,既然这个醉鬼非要粘着他们家不走——那今晚客厅的空调肯定要调多低就多低。
……
夜色低沉。大家都睡了。
楚如斯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薄被显然已经不够用了,而客厅里的空调,冷得人瑟瑟发抖。
他该走了。
这种大晚上的,他似乎谁都不好打扰。
他随手揭了一张便利贴,写了感谢的话贴在冰箱上,慢悠悠地离开了。
不走,等着许欢喜醒来兴师问罪么?
明天,许欢喜醒来看不到他,会不会担心?而许一诺那个坏心眼,会不会内疚?
……
第二天早上。
许欢喜醒来,立刻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份离婚协议,自我鼓励了一番,气势汹汹地推开门。
当今社会,男婚女嫁,各自都非常自由。
楚如斯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离婚的请求。
然而,她一打开门,冷气扑面而来,而沙发上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就好像他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