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将做了一半的饭菜做好,没来得及做的也赶紧做好,不大一会儿,饭就端上了桌。
徒弟享受的连筷子都想吞进嘴里,惆怅道,“每天都有这么好的伙食,我倒想多留在这儿讲几天的课。”
宁木子给他填满茶水,十分热心,“要是想留下来吃饭,你也可以多讲几天的课。”
这样她也能多学一些药理知识,老话说,技多不压身嘛!
徒弟也只是嘴上这样说说。
小师弟业务不熟练,这几天没他在,医馆都快忙疯了,要是再晚几天,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子。
徒弟无奈拒绝宁木子的好意,低头专心吃起了自己的饭。
他一惆怅完,魏东也跟着惆怅,“我怕是比你还惨。不仅明天就要走了,回家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说不定还有毒打,八成又要被罚跪祠堂。
两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卢延则趁两人喝茶的间隙,默默捞了不少菜到自己这边。
等两人反应过来,齐齐大叫,“太狡诈了!”
宁木子哭笑不得,晚饭就在几人说笑声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魏东就满脸痛苦的坐着马车,回了魏家。
送走了魏东这个碍眼的家伙,卢延心情也顺畅了不少。
宁木子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好笑的戳戳他手背,“今天去打猎吗?”
休息了这么多天,队员们身上的伤估计都好的差不多了。
酒楼开业在即,打猎之事若是再不提上日程,恐怕就不好办了。
卢延略一点头,开口道,“先送你去酒楼,之后再去。”
宁木子没有拒绝,路那么远,她才不想自己走过去哩!
送走宁木子,卢延自然又回村打猎。
宁木子则待在酒楼,跟大家一块儿学习药理知识。
课上到一半,宁木子正听见关键之处,陈小二从外头进来,歉意道,“老板娘,张四娘来了。”
宁木子一脸茫然,“来就来了,干嘛大惊小怪?”
张四娘是店里的老伙计,陈小二也跟她相熟,没道理特意进来叫宁木子。
里头这么多人,陈小二不好说的太直白,急的抓耳挠腮,吞吞吐吐道,“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木子只好起身,跟众人道歉,“酒楼里发生点儿事,我得先到外头看看,你们继续。”
跟众人交代好,宁木子才跟着陈小二往外头走。
他们上课的地方是在二楼雅间,这会儿宁木子刚走到楼梯口,就听下头传来张四娘的哭声。
宁木子加快速度,下了楼,就见张四娘坐在大堂哭哭啼啼,她身旁立着一个瘦小的青年男人,还站着个满脸刻薄相的女人。
见了宁木子,那女人双手叉腰,声音尖刻,“你就是四娘嘴里说的老板娘?”
“正是。”宁木子点头应下,强忍不适,客气道,“阁下是哪位?”
“我是她大嫂!”那女人冷哼一声,扯着嗓子质问,“四娘给你们店干了那么多天的工,为什么不给她结工钱?”
宁木子解释说:“我们店里的伙计都没结工钱。工钱是一月一结的,他们现在还没干够一个月,新店开业之后,再接着之前的活干,干够时间,自然会结账的!”
“停停停!”张大嫂不耐的摆摆手,“我才不管你们店里的什么破规矩,你只管把四娘这些天的工钱拿出来!”
“大嫂......”
张四娘哀求的拽着张大嫂的衣袖,后者则甩开她的手,一脸嫌弃,张四娘收回手,默默抹着眼泪。
宁木子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冷笑道,“这不合规矩。况且,要钱也应该是四娘来找我要才对。亲兄弟,明算账。”
“好一个,亲兄弟明算账!”张大嫂越发理直气壮,“四娘她平日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这些不都是钱换来的?她欠我们家这么多,拿工钱来抵账,不是天经地义?!”
张四娘小声反驳,“我住的屋子是爹生前留给我的,平日吃喝也从未花过你们一分钱。”
“你还狡辩!”张大哥直接一巴掌打到张四娘脸上,张口骂道,“你这丧门星还有脸提爹?爹对你那么好,最后还不是被你给克死了!”
张四娘的脸上红了一片,捂着脸默默流眼泪。
张大嫂则拿手指着张四娘,口沫横飞,“你这贱丫头,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够了!”宁木子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们,“四娘是你们亲妹,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