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发起狠来,这些人统统都不是卢延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前头的黑衣人都被打的躺在地上,瞧着一个个都伤势不轻,后头的黑衣人见状也不敢过来了。
此刻的卢延,更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活阎王,眼中杀意涌现,送上来的人只有当炮灰的命。
前头的黑衣人们见势不妙,也都捂着受伤的部位,连滚带爬的跑了。
人都走了,卢延驾上牛车慢悠悠的回了镇上。
宁木子正在后头吃午饭,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卢延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就见后门开了,心心念念的人骑着牛车回来。
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人,现在瞧着居然狼狈不堪。
卢延身上不少地方都破了,发冠散乱,后头甚至还沾上了几根杂草。
宁木子放下筷子看着卢延,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半晌才道,“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卢延也不说话,见问不出来什么,宁木子干脆绕着他左右看看,眼尖的发现卢延后头的头发黏黏的糊成一团。
这场景跟卢延伤到头那次太过相似,宁木子下意识的伸手往卢延脑后探探,触手就是一片温热,干净的手上还被沾上了红痕。
“脑袋又受伤了!”宁木子摊开手,给卢延看看她手上的血迹。
卢延下意识往后头摸摸,自然也是一手的血。
宁木子紧抿着嘴,赶紧催他,“把车套上,咱们现在去济世堂!”
“不必。”卢延浑不在意,就要往里头走,“上次王大夫开的伤药还在,上些药就好。”
见他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宁木子气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冷声道,“把车套上!”
宁木子一幅不容拒绝的样子,卢延看她眼眶都红了,弯腰抱住她,服了软,“木子,我累了,咱们就在这儿上药好吗?”
他才刚刚摆脱那群黑衣人,现在上街实在是不安全,但是这些可没法告诉宁木子。
卢延眼底的疲态并不作假,宁木子心疼之余还有些无奈,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
缓了片刻,宁木子总算妥协,“罢了,都听你的。”
拉着卢延在桌边坐下,宁木子到前头去拿药。
万幸上次王大夫开的药还剩了一点儿,正好现在能派上用场。
回来的时候,就见卢延老老实实坐在桌边,活像个乖宝宝。
宁木子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装作严肃的样子道,“药来了。”
卢延看着她,微弯了嘴角,宁木子的心脏忽然跳的很快。
撩开黏成一团的头发,后头的伤就呈现在宁木子面前,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受伤部位,卢延的后脑勺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受伤的地方还隐隐渗着血,宁木子不敢随意乱动,只能用棉布将周围干涸的血轻轻擦净,然后又换了块干净的布遮盖住流血的地方。
“先等血止住,再上药。”宁木子坐到卢延对面,撑着头看他,神情带一点儿无奈
,“这回愿意说说,到底是怎么受伤了吗?”
卢延犹豫了一会儿,镇定道,“路上遇见了一伙土匪,要劫持咱们的牛,这才打了起来。”
经过这几次,卢延编起瞎话来简直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宁木子听罢立刻惊讶道,“土匪?县上还能有土匪?!”
卢延沉着脸点头,毫无负担的将罪名推到张县令身上,“应该是县上管制不严,今天回来的时候,走的地方比较偏僻,这才遇上了。”
“这个张县令!”宁木子忍不住吐槽起来,“平日为了点儿小事斤斤计较的,却原来连正事都做不好!”
卢延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宁木子看看他的后脑勺,又心疼道,“下次小心点儿,别跟他们对上了,土匪是没法跟他们讲道理的。要是真打不过的话,舍弃些钱财也不算什么,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卢延听话的点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宁木子看了看他后脑勺的伤,见已经止住了血,这才开始帮他往伤口上药。
一边上药,宁木子一边又忍不住叹息,劝告卢延,“下次再遇到危险记得护好脑袋,不要总是让脑袋受伤。”
宁木子一边上药,一边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交代给卢延,活像个老妈子。
万幸卢延还算听话,不管宁木子说什么,都先应下再说。
伤处理好了,卢延饭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