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卫若衣心里堵得慌。
他这一走,卫若衣心里更不是滋味,只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等哭的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依旧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无边的委屈再次漫延上来,她眼眶一热,眼泪就又要跑出来,赶紧眨了眨眼睛,这才没继续哭。
一直哭什么的,可太蠢了。
躺了一会儿才发现先前因为赌气,吃得太少了,现下又饿了。
睡了一觉,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她坐起身来,拿起床头的铃铛,摇了摇。
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卫若衣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进来的人,还是先前那个脸生的丫鬟。
丫鬟急步走到床前,蹲身一礼:“夫人,您有何吩咐。”
卫若衣道:“我饿了,去端些吃的进来。”
丫鬟又是一礼,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盘吃的进来,依然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卫若衣这次没再跟自己过不去,乖乖的吃了两碗方才停下。
用完膳,那丫鬟将东西收拾了端了出去,屋里再次剩下卫若衣一个人。
她百无聊赖,白天又睡了足够久,没有人说话,只能一个人盯着屋子独自发呆。
烛火明亮,隐约照出了窗户外面一个浅浅的人影。
卫若衣心中一动,拿起床头的铃铛狠狠摔到地上。
窗外的人影立马跑了进来,满脸担忧:“怎么了,夫人,您没事儿吧?”
卫若衣没好气道:“没良心的丫头,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外面不进来见我呢?”
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屋外另外一个身影停了下来,而后将已经迈进屋内的半条腿收了回去。
黑影一闪,仿若没来过一般。
屋里,冲进来的折枝也很委屈:“呜呜呜,奴婢也想来的,但是将军说您累着了,不能打扰您休息,所以奴婢才没进来,一直守在外面。”
卫若衣道:“休息的时候不来,用膳的时候为何也不进来?总归需要人伺候,自然是你比旁人更好些。”
折枝抱着她哭:“呜呜呜,夫人您真好。”
卫若衣挑开她的额头,嫌弃道:“别哭了,再哭被子都叫你哭脏了。”
折枝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她。
一股味道飘了出来。
卫若衣抬手捂了捂鼻子:“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臭,多久没沐浴了?”
说完想起自己被劫持之后也没沐浴过,赶紧低头
一看。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干干净净,也没有异味。
于是笑了:“你倒记得把本夫人洗干净,怎得忘了自己。”
折枝给她说的有些脸红,弱弱的反驳:“您都不见了,奴婢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再说了,您也不是奴婢伺候洗的呀。”
卫若衣挑眉:“那倒还要感谢王嬷嬷了。”
王嬷嬷就是日常负责给她净身的婆子。
折枝不解:“感谢王嬷嬷做什么,又不是她给您洗的,夫人您忘了吗,新年前王嬷嬷的儿子病了,她便提前告假回去了,假还是您亲自给批的,王嬷嬷得明日才能回来呢。”
她这么一提,卫若衣立马想起来还真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所以是谁如此贴心?茯苓还是白芷,本夫人要好好嘉赏于她。”
折枝撇了撇嘴:“夫人您可真没良心,猜了这么多一个都没猜中。您回来开始,所有贴身的事情全是将军做的,我们丫鬟也好,还是嬷嬷们也好,全都闲的要命。”
卫若衣一愣:“将军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