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嗨,容角儿,你到现在你都还没跟我说呢,你当时是怎么知道你们是亲戚呢?这上次来曹家知道这事儿之后,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突然。总能看见曹牧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想起当年。”这句话说得跟大家想入非非。
琴婶脸色很难看,但我能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忍。不是在忍着发脾气,她是忍着不去探其究竟。然而,正当我暗中观察的时候,琴婶忽然把脸转向了舞我!
我在与她四目相对的一刻,我脸一红,瞬间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低头之后,琴婶的目光是不是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但是我的后背发凉,头皮发热。我不知道琴婶的脑海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在穿针引线,把整个事情当中所遗落的每一颗珠子全部都穿起来,力求看清楚这串珠宝的本来原始面目。
曹歌对于父亲并未把母亲是曹家亲戚的这一件事情告诉薛浩,她觉得非常的惊讶,甚至超过了他们二人的令人无法揣测的人物关系。
“二哥没告诉你?二哥,好奇怪呀,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告诉薛浩?诶,两个人养了一个孩子,都好多年,突然之间有一天,一方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还不告诉另外一个人。你不觉得这事儿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不不不,曹歌,你这个比喻打的不恰当,哈哈,真要向你说的一样,那我直接就心脏病犯了。”
虽然这仅仅是一个比喻,而且也很不现实,但恰恰这个比喻和孩子沾上了边儿。
我低着头,手不停地搓弄着。
这个玩笑开的,莫过于太接地气。
毕竟对于心虚的人来说,惊恐的情绪是藏不住的。母亲当时端了一杯水,刚端起来,手里的杯子就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杯子碎了,水溅了一地。曹歌急忙起身问母亲也没有扎到。母亲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摊开的水迹和那碎掉的玻璃碎片。吴妈和刘妈两个人急忙跑过来打扫。
琴婶的脚虽然扭伤了,但是,按照琴婶之前对母亲的关心度,这杯子碎了,她应该有所反应,而不至于如现在这般默然。
琴婶与母亲坐的是对面,我侧头观察了一下她,她正盯着母亲的脸。而那个眼神,太复杂。其实越是这样默不作声,不发表态度,越是让人心慌。
吴妈拿过来一条毛巾递给了母亲,让她擦擦裙子上面的水渍。母亲的简单擦拭了两下,便把毛巾交给了一旁的曹歌。曹歌想帮母亲吸干裙子上面的水,但被母亲拒绝了。
母亲的表情很慌张,再次坐下的时候,她忽然抬头看见了对面的琴婶投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