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后,慢慢走过来的老金,明显经过精心修饰。胡子刮了,剃了个平头露出清爽的鬓角,一身西装显然也是新买的,打眼一看,还算是个英俊的男人。
我笑咪咪地看着他过来坐下,问他:“你这算是跟踪吗?”
“算,我害怕肖识跟着你跑了。”
“既然你害怕她跑了,你总要拿出些诚意才行。”
“当然。”老金说着,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枚亮闪闪的戒指,递到大姐面前,“肖,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卓玛。”
大姐的脸红了,我知道她不喜在公众场合出风头,连忙伸手把戒指拿出来,捉住她的手,强行替她戴上,问老金:“我帮你戴上,不算违规吧。”
“不不,我谢你。”老金看大姐并没有拒绝,咧着嘴笑了。
“我们吃饱了,你,买单?”
“好咧。”老金招手叫服务员。
老金迅速掏钱结账,我们出了玛吉阿米。
我走在前面,回头看时,只见老金拉着大姐的手在絮絮低语,大姐面含春色,格外好看。我长舒一口气,甩着手东张西望地在人群中穿梭。
一个戴着墨镜和宽沿帽的男人笑嘻嘻地迎面走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向左迈步,他也向右挡,我再向右,他也向左挡住我,我想骂一句“神经病”,却见男人摘掉墨镜开口:“陆经,好久不见。”
“哇,贺总,好久不见。”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别再叫贺总了,我现在光杆司令一个,无权无职,还是叫我老贺吧。”
“那我就叫你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无牵无挂,四海为家,喜欢这里的阳光,就在这里住了久了点,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我回去找你,没找到。”老贺说得很含蓄。
“哦,我妹妹小纬跟我说了,原来是你,谢谢你,哥。”
“谢什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贺上下打量我一番,“气色不错,好象是胖了。”
我不好意思是挠头:“不是好象,是真的胖了。”
我把身后的大姐和老金拉过来,给他们做介绍。老贺和老金握手,谈论一番天气。在这里,最适合的就是谈天气了。
我揽着大姐的肩,悄悄地问她:“怎么样?今天晚上试试?”
大姐扛我:“是不是太急了点。”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说的是你,皇帝不急太监急。”
“哦,我是太监呀。”
“谁是太监,我可不是太监,我很正常。”凑过来的老金急急地分辩。
“那你可以向大姐证明一下,最好你们今天酒吧关门不营业,赶早。”
老金把大姐拉到他怀里,指着我说:“哎,肖,我开酒吧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见过的女人里数她最会扮猪吃老虎,脸皮最厚。”
“何止,陆经的手腕,一般男人都比不了。”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的老贺也加一句,看我的眼光充满了欣赏。
我被六只眼睛瞅得尴尬癌都要犯了,连忙转移话题,取过店门口挂的一个宽沿牛仔帽戴到头上:“好看吗?”
老贺说一句好看,手已经从兜里掏出钞票,连价也不问,就替我付了钱。
老金的脸色有些变了。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已经看出我和老贺之间不简单,并不只是在千里之外萍水相逢的老乡而已。
我们被热情的老贺邀请坐进了茶馆,喝着甜茶,老金明知故问地问我:“老谢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有你儿子的照片吗?老谢小气,一直不给我看。”
我知道他是在变相维护老谢,所以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对面的老金和大姐。
“好可爱哦,怎么不象你啊三儿,简直是和谢长峰一模一样......”大姐由衷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