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跟姜家和颜娘不对付的就只有凌家人,姜裕成将目标对准凌家,派人观察凌家的一举一动。转眼三天过去,凌家那边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难道不是凌家人干的?姜裕成一度怀疑自己盯错了目标,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跟凌家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再次来到柴房,盯着魏虎生一字一句问:“是不是漏了什么没交代?”
魏虎生急忙摇头,“我知道都说了,真的没有任何隐瞒。”
姜裕成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时焦氏开口了,“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姜裕成转头看向她,她连忙道:“那日她跟当家的说话,我顺耳听了几句,似乎听到她提到了什么柳家、侯府之类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
柳家,侯府,这京中姓柳的侯府只有勇毅侯府一家,难道是上次的奸计没能得逞,所以借机报复?姜裕成在心中暗自猜测。
接连让人盯了许久,勇毅侯府那边也没有任何异常。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褐色棉衣的中年嬷嬷找上门来。说是跟姜家的表亲魏虎生一家是旧识,得知他们来了京城,特地来探望。
与她交谈的是鄢伯,他将那嬷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扔下一句:“稍等,待老汉去禀报主家。”
那嬷嬷嘿嘿笑了两声,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等着。
鄢伯进去后,招手将柳大唤过来,“你去把那姓魏的弄过来,让他来辨认。”
柳大连忙照做。
魏虎生从门缝里看了那女的好几眼,仔细回想了一遍后道:“好像就是她。”
鄢伯和柳大相视一眼后,各自点了点头。柳大将魏虎生送回了柴房,鄢伯装作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放缓了语气:“魏老爷说认识你,请你进去说话。”
那嬷嬷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笑道:“我小门小户的,哪里敢进官老爷的宅子,烦请老伯让他出来与我说几句话便好。”
鄢伯道:“别磨蹭了,魏老爷等着呢。”说着去拉那嬷嬷,“走吧,别让主子等急了。”
那嬷嬷见情况不对,正要跑时,就听鄢伯大喊了一声,“柳大,快来帮忙。”
柳大从门后跳了出来,与鄢伯一左一右将那嬷嬷制住了。
那嬷嬷挣扎道:“放开我,我是正经的老百姓,你们不能欺压老百姓。”
鄢伯和柳大充耳不闻,将她捆了扔进了柴房里。等她看到同样被捆着的魏家一家三口时,顿时明白了一切。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姜裕成按捺住恼意问道。
那嬷嬷哼了一声不肯说。
姜裕成呼了一口气,“不说也行,那我命人将你送到勇毅侯府去,我倒要看看,勇毅侯府是谁手这么长,竟然伸到我姜家来了。”
听到勇毅侯府四个字后,那嬷嬷神情变了变,下一刻脸上多了一丝得意,“勇毅侯府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我可是世子夫人的心腹,识相的赶紧放了我。”
姜裕成笑了,“是吗?”他吩咐柳大:“将她送到勇毅侯府,就说她承认奉了勇毅侯府世子夫人之命,气晕我母亲、妄害我妻儿。”
柳大扛起人就要走,那嬷嬷这次却真的怕了。她急忙大喊:“我说,我说。”
姜裕成示意柳大将她放下。
“是我家奶奶命我做的。”嬷嬷交待。
“你家奶奶是谁?跟勇毅侯府有何关系?”
嬷嬷道:“我家奶奶是勇毅侯府的旁支亲戚,柳家十九爷柳怀文第四房妻子凌氏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