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初,各宫各殿阖门,巡视守卫当值。累了一天的奴才兀自打盹儿,正经的主子却是各怀心事,挑灯夜叹,拍案叫绝,不外如是。
此时,戈兰殿内起了一阵龃龉。
茗伊:郎君呢?
章仇口土:在我家治病。
茗伊:啥时能治好?
章仇口土:不担心无药可救?
茗伊:还有您做不成的事?
章仇口土不喜谄媚溜须,被她这么一问,心下不乐是假的!
且听他斟酌着说道:“不出一月吧,需采摘个把草药,顺带拜会大巫医!”
茗伊算是松了口气,连着灌了好几口菊花茶,猛地想起一事,发狠道:“谁干的?”
章仇口土不屑道:“乞藏遮遮,还有李异傍,估摸着尚结心是同谋!”
茗伊冷笑:“我当是谁呢!”
章仇口土看她那副难养的面相,不由瘆得慌,嘱咐道:“你一个茶阿,做得了什么!别瞎折腾,把自己赔进去倒不值许多!”
茗伊不以为然,揣测道:“秀妃跟李异傍是亲戚?”
章仇口土点头:“你们中土结亲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南诏亦是如此!就比如王后,出自独锦蛮部,朝中的王族官眷,大多是同她沾亲带故的。”
茗伊不耐道:“照您说来,秀妃是因着家里的清平官出身才当上的妃子。”
章仇口土喜她聪慧,又分说与她:“正是!英妃,襄妃出自段氏,位居清平官首席的段诺突和段谷普之家。敏妃,秀妃出自李氏,他们仅次于段家,单看清平官席位也占了俩,就可窥得一二。颜昭容出自爨何栋之家,默昭仪出自尹辅首之家。除此之外,还有十二军将的姊妹女眷,比如洪氏的水昭媛,杜氏的丽修仪,赵附氏的合修容,罗氏的芙修媛,王氏的卫充仪,赵氏的虹充容。”
茗伊点头思付道:“虽说都是清平官,但李异傍没李附览高级吧!”
章仇口土笑道:“这你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