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仇颔首:“山河以作藩屏,川陆可以养人。南诏比不得中原,多有为生计而苦恼的俚柔。头里算起,上层贵族、官将,迫于国政所需,非要读书之外!大多数部落,以及包括所有的乌蛮,白蛮俚柔,根本没有这种认知。遑论茶事雅意,确实难为。”
茗伊:“你又不是随便的一种人。”
……
另一头,为着不能同茗伊作别,穆凤烟相当不自在。郑蛮利只得带着尚家父子俩,和穆凤烟前往土主庙瞻仰。
郑蛮利:“庙内有菩提树。”他边说边引他们朝正殿陛庭间的甬道,向西走就到了。
尚琛:“原以为是故意放上去坑骗,竟真有那么棵树。”
穆凤烟:“怕是四五人环抱也不及。”
尚清:“树干上耸着,枝盘覆着,叶长二三寸,像枇杷却比它光洁。”
郑蛮利:“土人言:其花亦白而带淡黄色,瓣如莲,长亦二三寸,每朵十二瓣,遇闰岁则添一瓣。以一花之微,而按天行之数,不但泉之能应刻,而物之能测象如此,亦奇矣。”
见有人过来劈树皮,他又道:“他们住隔壁的村落。一遇社日,就会过来摘些残花,灼艾代灸。言灸树即同灸身,病应灸而解。”
尚琛笑道:“民美报焉。南诏土主崇拜较世俗化,带着上古人们酬谢土地负载万物、生养万物之功的恩情。由于土主变成了地方保护神,与山神、土地的职权基本一致。山神、土地神自然就成为了土主庙中土主的配祀,与土主一起共享香火,同护一方民众。这是土主崇拜对道教尊神相互糅合出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