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字辈算下来,影蛮不过末流人物。
论亲疏远近,却强胜又,生二位师祖级的。他俩这副张致,言谈之中不见半分疏离和回避,敢情是忘年之交?还是沾亲带故的?又或者报恩?再不济,依着岁数,难道有血亲?
她正自寻思,倏忽之间吃痛,原来是影蛮正在把她捏回神。
影蛮说道:“你可有舒缓咳疾的药茶方子?”
花粉忍痛说道:“有是有,就是制作起来颇费功夫和物事。”
影蛮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说来听听,看中不中?”
花粉:“我看泔水边上的茶树都长得不错,芽叶细嫩饱满。若能炒制出来,焙得干干的,拿瓷罐子装满,淋上蜂蜜。埋在树根底下,三日后起出。拿旋子烫滚水,喝上三个月有望大安。”
玄之诧异:“你的茶艺在哪儿拜的师?”
花粉:“脑袋磕破过,不记得了。”
影蛮:“师祖,就照花粉的说法行事吧,多少有点效用。”
玄之不好再追问,只得款款道:“需要的物件,统统找王道爷调停,别叫别人混出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说完又朝影蛮看了一眼。
花粉又佯装木讷:“连费妈妈都不说?”
二人齐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花粉又假意温顺地点头回应。
玄之见无甚可说,便道:“与我等做碗茶汤吧,试试浓淡。香客嘴叼着呢,没得叫他们弃嫌,瞎糟心!”
影蛮熟门熟路地取出一套整黄杨木雕琢的茶杯碗盏。
花粉咂舌:这可值不少金银呀!!
玄之:“你不像她,她从不说这世俗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