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不无埋怨:“心思倒是奇正,就只太畏首畏尾了些,总掣肘我,怪烦人的。说到底,都怨你,把人家恫吓过了头,才引得他这般?”
章仇反问:“还不是你,不让多带个把人,我不把他辖制紧些,怎能放心由着你往这污糟地儿打转?”
花粉见他这语气,不由忆起尚琛,心道:若是郎君,必是放开手由着我胡闹,若出了事故,定要拿命护我安好。
章仇见她若有所思,知她所想,故意道:“召树屯才问起你的安危,就连尚兵部也提及了一二,可见心疼你!”
言外之意:尚二,你家郎君,并不管你死活!
花粉虽惆怅,却不肯示弱,犹自说道:“尚府与我有再造之恩,还需你在此表白?”
章仇就是喜欢这小妮子的傲娇,明明是伤心难过,却仍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眉间却透着小大人般的郁结之色,让人忍俊不禁,又难以割舍,终至放心不下!
花粉赶忙岔开话头:“还有一事甚是怪异。”
章仇回神:“何事?”
花粉:“道师祖让我准备一味药茶可慰藉病患离苦之心,你说奇不?”
章仇:“除却吐蕃,近日并无时疫之症需要疗治。再者,给病人茗饮,不怕冲了药性,这般胡来,只有苯教才做得出来。他们一贯不讲究对症下药,只晓得虚张声势,拿人顶缸。”
花粉:“元帅与我想到了一处,奴家觉着可能与吐蕃有干系!”
章仇:“这可有意思多了,你留心细细查探,回头我跟缥信上表,给你请赏。”
花粉起了鸡皮疙瘩:“那大虫皮我可不敢披!”
忽想起一事,她又问:“您可认识影蛮?”
章仇打趣:“我只晓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