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勒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玛丝罗附和,半作无礼地说:“你要不说出个所以来,我就当你是唬我的,成天瞎窜乱跳的,即便想捆了我卖个好价钱,也有一场气受!”
火勒见她神色坚定,是个敢拿主意的,今日务必要把这个谎圆好,不然这算盘非搞砸不可!她叹了口气,惋惜道:“钱步灿已经死了,论理,很不该在身后议论,但不同你说明白,倒是教你不得安生,枉费了火央之前的调停。罢罢罢,索性担着教你生恨,也要理清楚里头的首尾。你可听仔细了!从前,你火折的本家于火央有恩,你火折见过你火央不过两次,就立意要嫁给他!奈何你火央打小定下的婚约,不好违背,但又不好寒了恩人的心,便将她收在家里作火折。
可她性子太拧,为了火勒的位子,不行好事。因实在闹得大发,火央无法,只得向两家族里回明首尾,本该直接休弃,可你火折的本家哭求不止,火央慈悲惯了的,只好退一步,留着她火折的虚名,但这一世要挪到琼乡独自过活。本以为前路就此断绝,奈何两个月后,从琼乡捎了信回来,你火折怀了你,乞求给肚子里的未谋面的孩子谋一个正经名分!
火央性情和善,倒也应下了,可因她犯的罪过实在教人后怕,若将你接了回来,保不齐会因为你的缘故让她重新铩羽而归。僵持不下,只能先把你养在外面,直等到足岁才让回归本家。之后,你火折过身,火央也因何事身死,你才堪堪回到这个家!”
玛丝罗反驳:“火央也是心悸?”
火勒点头附和。
玛丝罗言归正传,同她过话:“那既然她是小火花,才刚那起子奴隶怎么管我叫表小姐,你别是看我认不得人,故意蒙我呢?”
火勒稍稍踌躇:没让奴隶改口,这不坏事吗?
她面上不显,悠悠道:“还不是你作(zuō)的,总跟索丽拉不对付?”
玛丝罗诧异:“我跟她不对付,于我的身份有甚妨害?”
火勒点头附和。
玛丝罗犹自问:“你快说,什么缘故?”
火勒细细分说:“我原不是你们的正经火勒,是前火勒赔送过来的,她嫁进门没多久就生下索丽拉,可身子一直不见好,再没动静。因为看我还算得力,舍不得我外嫁,也是怕我受委屈,就抬举我给你火央作火折。也是老天怜我,竟有福气生下木瑟,成了火央唯一的火焰,因你火央去了,现在该称他央少了!”
玛丝罗不耐道:“火勒说了这一车话,跟我的身份有甚瓜葛!”
火勒作势比划道:“你看看,就是这么着,心急得狠,惯不肯说软话,长辈言语,还有你插嘴的份儿?”
玛丝罗本就故作乖张,见她开始硬气,也不好僵住,只不则声,权当默许她的说法。
见她还算柔顺,火勒如是道:“木瑟,也就是现在当家的央少,养到三岁半的时候,有一晚,城内因许愿节编排了点灯的桥段,能让参与的尽是有头脸的商户。当然,我们李记也有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