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的骑兵们,听得月媚儿的惊呼,见那自空中飞落地面的俊雅男子竟是闻名遐迩的天守派掌门,玄门盟主,世传武功天下第一的秋怀慈,皆是一怔,一时竟忘了追杀温庭渊,反而心生忌惮,退到了远处,定定站着,傻愣愣地瞪着秋怀慈。
秋怀慈飞身落在温庭渊的身边,扶起伤痕累累半跪在地上温庭渊,回身冷冷地环视了一眼月媚儿等人,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杀气浓郁。
月媚儿脸色凝滞一下,既而,樱唇一翘,明艳的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来,向秋怀慈躬身一福,和善地道:“红袖宗月媚儿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逼视着月媚儿,冷冷地说道:“月媚儿,你们不在家里老实呆着,却跑到玄门的地界来杀人,你们是不是欺我天守无人呀!”
月媚儿淡然一笑,态度恭敬地说道:“秋盟主,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们了,要知道最近你们玄门不知为何突然侵犯我们圣教,致使我派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但是事后,我派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福祉,依然继续奉行与你们天守派以和为贵的精神,并没有对玄门进行报复,如此种种,我派对天守又何来的欺负之说?至于今日之事,乃是因为圣教获悉,定坤阁对你们天守派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偷偷藏兵于天守之侧,与端木世家合谋,意图袭击天寿,我们关心你们天守的安危才特意赶到这里,前来救援你们的,我们对天守那可是以德报怨,一片赤诚,难道秋盟主会看不出来吗?”
温庭渊见月媚儿当着秋怀慈的面揭露他定坤阁的阴谋来,又惊又急,脸色大变,指着月媚儿,颤声叫道:“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由于身受重伤,一时气急,牵动内伤,咳嗽几声,居然呕起血来。
秋怀慈对温庭渊语调平和,面无喜怒地道:“温阁主,你既已受伤,还是安心养伤,咱们自己的事情,以后再说!”
温庭渊匆匆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躲开秋怀慈瞅向他的目光,他心中有鬼,暗自讪讪,一时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秋怀慈转瞅着月媚儿,淡然说道;“月媚儿,你休要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你跟端木世家与定坤阁合谋戕害天守,还私领甲兵潜入玄境,本欲对我天守来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只因你见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手段不济,难成大事,所以才会背信弃义,临阵倒戈的,不是吗?”
月媚儿虽被秋怀慈道破了她的算盘,但她哪敢明上承认,那不是找打吗,而且又打不过,她嫣然一笑,神色坦然地缓缓说道;“秋盟主,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对我圣教甚是不公;不错,前一段日子,你们玄门侵犯我们圣教,你的四师弟夜疏城潜入四魔镇,想要越过鬼头城,偷袭我浑天王城,危及圣教的存亡,作为敌我二方,我们为了自保,想要伏击你们,也属正常,但是,出于对秋盟主的敬仰,我不忍心加害夜疏城,便特意吩咐唐婉梦前去向夜疏城吱会一声,好让他带着你们的人马速速离开藏兵谷,可惜夜疏城途中却为温长安等人所困,如此方才有了五万玄门弟子之死,这一切都是你们玄门自己人造的孽,与我何干;而后,等到端木世家与定坤阁害死藏兵谷的玄门同道,冤枉夜疏城,而攻打天守的时候,又是我故意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出卖你们的证据透露给了唐婉梦,好让她赶到天守及时为夜疏城为天守洗刷了冤屈的,这些都是事实,所以,整件事情,我们并没有多少恶意,反而帮了你们,替你们挽回了天守派千年的声誉,对你们天守乃是有恩的,现在你们天守平安脱险,大获全胜,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呀!”
秋怀慈呵呵一声,淡然道:“月媚儿,你以为我秋怀慈这么好糊弄吗?你以为我听了你这些鬼话,就真的会相信了你的所谓的好心吗?嘿嘿!你对天守所做得的这一切,其实,不过是因为你根本对付不了天守,而是利用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私心,借助天守之手,打垮他们二家罢了!”
月媚儿依然狡辩着,摇摇头,笑盈盈地道:“秋盟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对我圣教的判知,完全是你自己的一番猜测,无凭无据,怎能当真,怎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