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猪蹄叫花鸡烩鲤鱼狮子头爆牛肚糖醋里脊翻花肉片蜜三刀……
义父义母阿宁夹的菜在碗里一只处于……冒尖状态。
吼吼,果然还是家的味道!
其乐融融。
午膳毕,他与阿宁一起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敦敏院歇息。
一觉醒来已是落幕时分。
他不觉饿,抓了一把午后摘的冬枣,晚食也不要吃了。
就这样忽忽过了两日。
第三日一早,锦池带着榆钱儿来了。
榆钱儿和锦池站在一起不由让人感慨岁月易逝。当初纪恕第一次见榆钱儿之时,他还不满十岁,而今已然满了十八。
榆钱儿高大英俊,倘若不开口,甚至给人以青年才俊的错觉。
可惜……
“宁丫头,听说你医术得师伯真传,了不起啊!”榆钱儿见过纪巺和师母,又看到亭亭玉立的阿宁,忍不住开了口。这一句说完他尚不觉过瘾,又嗓音低了一点,“到底真的假的?”
阿宁天真烂漫,闻言嘴巴一撅,小脸一扬,颇为自豪地嗔道:“榆钱儿哥哥看来想试试我的银针?”
“哎哟,不必不必,信你是真的还不成么!”榆钱儿连连摆手。
阿宁这才放过了他。
“阿俊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还这般爱逗趣呢。”陈夫人在一旁打趣。
一听这话,榆钱儿立马老实了:“师母说什么呢,还早着呢。”
惹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榆钱儿难得不好意思了一回,讪讪地用手指蹭蹭鼻子,道:“再怎么也得默师兄先定吧。”
“说起师兄,”纪恕道,“义父义母,恕儿过几日想要去京州找师兄去,顺便见见世面。”
“对啊,过几日我也要去京州,灭明与我正好一起。爹爹已经答应我从军,回来之前我也已与大将军约定好,先依照上渊从军流程进入军营,然后找叶将军进入新军校场操练,明年铁英骑选拔的时候正好可以去参加选拔了。”
锦池一直黑着脸听榆钱儿说完。虽然对儿子的想法有了妥协,但看起来并十分不认同。
榆钱儿对此见怪不怪,没有去纠结父亲的脸色,依旧兴致勃勃道:“铁英骑以一当百十分厉害,加入铁英骑是我的愿望,但不是最终目标,我是奔着当将军去的。”
纪恕对此言并不怀疑。他见识了榆钱儿对从军的炽热之心,也见识了榆钱儿从最初艰难的啃食兵书到熟悉兵家理论的过程,更见识了他在西北战场的表现。不得不说,榆钱儿在军事方面是有天赋的,只是尚且需要打磨。
有些人是天生属于军营、属于战场的。
榆钱儿就是这样的人。
锦池看儿子说得高兴,心里暗叹一声,罢了。尽管自己毫无“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想法,但儿子心意在此。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随他去吧。
英雄出少年,那就趁着年少正当时。
锦池的脸逐渐由阴转成了多云,再转成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