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孝林缓过劲儿,只觉得像是从喉骨深处窜上来的腥甜,一开口,就吐了一口血来。
这下把阿文吓的魂都快飞了,急的冷汗直飚,大呼一声:“……五爷!!!”
吐了血,蒋孝林反倒是觉得胸口舒缓了不少。
他森森白的妖孽容颜微微挤出一个笑,对阿文挥挥手:“无妨。回老宅。”有气无力的,“让邢琛过来。”
奥迪车尾深深的凹了两个坑,两个大灯也全碎了,但还能开。
阿文不敢怠慢,车子从新启动,但蒋孝林却在这时让他摇下车窗。
阿文照做,初冬的阳光从高大的梧桐树上倾斜而下,在蒋孝林血色全无的脸上落下一层浅浅的斑驳。
蒋孝林只觉得这阳光灿灿,照的他十分舒服,他懒洋洋的眯长了凤眸,对同样摇下车窗的秦淮抬了抬下巴,笑意深深:“你全责,记得把修理费打过来啊。”
秦淮脸上看不太出情绪,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比寻常深邃潋滟的厉害,哂笑:“好说。”
蒋孝林唇角微扯,又瞧了眼此时已经立在秦淮车旁的萧青衣,意味深长的笑着,“小可怜,别太实心眼儿了,机灵着点。”
萧青衣心尖一簇,她是听懂了蒋孝林的潜台词:秦淮并没有把她太当回事,是她把自己想的太当回事了。
她抿着唇,看着蒋孝林并不太好的脸色,出于礼貌,关心的问:“伯伯,你要不要紧?”
蒋孝林唇边还有一丝尚未擦净的血迹,人看起来既邪气又妖气,他笑的也是几分妩媚,别有深意的说着:“不打紧,等伯伯养好了身子,下回带你玩儿。”
他说完,也不等萧青衣是什么反应,就让阿文将车窗摇上,车子便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