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忽略掉萧青衣在看到他时那明显怔住的表情,将抬在半空中的手落向了她的额头。
他手凉,只觉得她额头烫的指尖生温,皱了皱眉头,“发烧了怎么不说?”
男人手掌冰凉,触在额头上蛮舒服的。
但,萧青衣还是往后缩了缩脑袋,秦淮那只手便也有些落空。
他看出她刻意的排斥,心头郁结的像是一拳砸在棉花里,无奈的叹息一声。
此时清荷从外面提着保温桶进来,秦淮让她把东西放下去拿一些冰块来。
秦淮在等清荷拿冰块的间隙,打开那只做工精良的保温桶,倒了一碗从城郊农庄带来的老母鸡汤。
鸡汤是他天不亮就叫人宰了鸡清理干净后亲自炖的,围着柴火炉子炖了两个小时,里面放了不少补血益气的材料,只是萧青衣一口没喝。
他将盛好的鸡汤,用木制勺子撇去了最上面的一层黄油,这才瞧向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萧青衣。
他瞧着她,直接说:“喝了。”
萧青衣不喜欢这种打了巴掌又给一颗甜枣的滋味,抿了抿唇,还算正常的说着:“我没胃口,不想喝。”
她脸色寡白的像纸,秦淮到底没舍得凶她,腔调低缓了一些,似是哄慰:“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听话,喝了,嗯?”
萧青衣有些好笑,她弯着眼睛,像是自说自话般的口吻:“您是舍不得这具躯体受苦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