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舍不得这具躯体受苦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喝。”
她说完,便从秦淮手上接过鸡汤。
鸡汤熬的浓稠鲜美,但却半点不显得油腻,温度刚刚好,她当白开水一口气就喝完了。
她喝完,还起身打算将那只保温桶以及配套的碗和勺子都收了,只是被秦淮拦住,叫下面的人收走了。
她从新坐到了沙发上,不过这次却坐到了秦淮的对面去。
此时清荷拿了冰过来,很有眼色的放下东西就退了下去。
秦淮用柔软的毛巾将冰块装好,随后看着萧青衣没什么表情的说着:“来,同我说说,跟我别扭着什么劲儿?”
这话听得萧青衣挺不是滋味的,心中无名的委屈如江河决堤,汹涌而猛烈,偏她是个固执的,笑着说:“没有。”
萧青衣心里别扭着什么,秦淮基本上也能摸出个七八分。
他看着她那别扭的孩子气,无奈而又好笑。
他眸色似是柔和了些许,低声说着:“怨我?”
“没有!”
“不怨我,躲我那么远做什么?”
“感冒,怕传染给您。”
“你过来,我不怕被传染。”
萧青衣:“……”
“有没有身为一个灵魂寄宿者该有的道德觉悟?”
秦淮昨晚从秦淮府邸离开后思考了许久,他是没办法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
当然,当现实就摆在眼前而又无科学依据且容不得他不接受时,他被迫承认了这个事实。
只是,他养了十多年如血浓于水的亲人死于非命,而他却不知晓,他气的是这个。
如果不是这个冒牌的喝醉,说漏了嘴,他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