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深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变大了些，姜绾别开了自己的头，笑：“绾绾，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总有一天会翻船的。”
女人的那点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透。
如果真的想帮他，也不必真的亲自嫁给他，夜夜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除了他妈以外的女人同床共枕。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捅破过而已。
姜绾对上他的眼神，依旧被看透到心底，手指蜷了下，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慌张：“那就等翻船的那天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你说是不是？”
“好，你是姜大小姐，一切都听你的。”
顾聿深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滑了下，还带着腻滑的触感，姜大小姐的肌肤，自然是从头到脚毫无瑕疵的。
那个好字和那句话，依旧带着些纵容的味道。
姜绾看着眼前的人，倒是觉得他越来越像前世那个宠着她的男人了。假如前世没有过那些罪恶，他们的生活只会平淡且美好。
可惜，永远没有如果。
“这个海城，掩藏过多少肮脏。”
姜绾似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她其实讨厌这个城市，所谓的亲人，所谓的一切虚情假意，都曾经是摧毁她人生的一把利刃。
“人渣会让你恨上一个地方，但你在另一个人面前，你就是他唯一想到的归属。”
姜绾一愣。
……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绾坐在顾聿深身边，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