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寒不再犹豫,转身出了外堂,微微提气上了房顶,后消失不见。
......
内堂寿宴上,酒水正酣,突然一唐门弟子慌慌张张跑进内堂,竟连通报一声都没有。
一众人见此,不由皆转头看去。
唐无天自觉失了面子,顿时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唐焕清心中早有预料,如今倒是平静了下来,只在心中微微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被如此多江湖巨擘盯着,那唐门弟子明显紧张得很,头低得甚低。
他快步走到唐无天身边,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静静退到了一旁。
唐无天面色却立即变了数遍。怎么可能?难道消息走漏了?但知此事者也不过寥寥数人,谁又会将消息流传出去?
唐焕清见此,不由略略疑惑。那事虽是唐家堡之耻,可此等角色应该不可能让父亲面色大变啊,难道是另有它事发生?
不过唐无天到底是经过了风雨的人,仅仅几个呼吸时间便镇定了下来,冲众人一抱拳,沉声道:“各位抱歉,老夫有急事处理,今日寿宴就此作罢了,他日必大摆宴席,向诸位一一谢罪。”
一众人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能让唐无天连寿宴都草草结束了的事绝对非同小可。
正欲表态,人群中已有一极不和谐声音先众人一步突兀响起,“唐老门主的架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们到底也是江湖儿郎,不辞万里前来,可您现在却一句话便想将我们都打发了?若不说出个理由来,怕是有些讲不通吧?”
一众人听了这话皆沉下了脸,即使想给唐门个面也不得不静观其变了。毕竟没谁愿意承认自己当真便能被一句话给打发了。
无人出声,内堂一时寂静一片。
与此同时,一众人循声自觉让出条道来,正好露出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是位手持折扇的青衫儒生,而立之年模样,此时神色镇定,无半分怯场之意。
唐无天皱了皱眉头,“哦?不知阁下是哪个帮派的?口气倒是不小,可能代表了所有人?”
青衫儒生甩了甩衣袖,随意道:“小门小派,不足挂齿。至于口气大不大......在下之言只不过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前辈可莫要误解了。”
他话语平静,却说不出的张狂讥嘲,而且又不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众江湖巨擘见都没见过,自然没人服他。
只几个呼吸时间便有一虎背熊腰的大汉霍然站起身来,“你这厮算什么鸟,也配跟唐老门主讲理?若是来砸场子,便不要怪我张平不客气了。”
说着,张平已将拳头捏得咯嘣作响,**的手臂上隐现青筋,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架势。
青衫儒生却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就你这只是拳头硬了点的莽夫,也配我出手?笑话!”
张平面色难看。
众宾客一阵愕然,都有些不解面前青衫儒生为何如此放肆,不仅单枪匹马大闹唐无天寿宴,还堂而皇之不将江湖上的‘铁拳’放在眼中,当真脑子有病不成?
唐无天心中焦急,也顾不得眼前的冲突,转头对唐焕清说了声‘这儿就交给你了’便大步向内堂外而去。
正当这时,青衫儒生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身影一闪便挡在了唐无天身前,“唐门主这么急是要去哪儿?还没给大家个交代就走,是不是有失礼数了?”
众江湖人只觉得似有风沙眯眼,除了少数武功高强之辈,半数以上之人连青衫儒生的身法如何也没看清楚。
一众人不由心中一凛,“此人武功当真了,难怪会有资格入内堂,只是在唐门这般放大话却着实是愚笨了。”
一众人都疑惑依唐老门主的暴躁性子会怎么处理,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唐无天却脸上神色只转瞬间便变得精彩至极,惊愕、震撼、不解、难以置信,兼而有之。这身法别人认不出来,但他又怎会不知?随即他神色又变得有些复杂,有些释然,又有几分疑惑,既然杨氏与白氏恩怨是自己出面解决的,如今杨氏后辈找来唐门自然是可理解的。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在万毒岛的?难道是走露了风声?
只是百般疑惑都化作了一声感叹,他突兀问,“你爷爷,他过世了?”
那青衫儒生怔了怔,蓦地将脸上人皮面具撕掉,张狂大笑,“唐老门主镜没忘了,当真让人意外。”
他蓦地又收敛了笑容,“既如此,想必爷爷寄存在唐老门主这儿的东西也不会忘了吧。”
此时的青山儒生现出了真容,竟是个面目俊朗的青年人,只是浑身都散发着妖娆邪魅的气息让人甚是不适。
场中众人都未料到会如此,不由一阵讶然。
唐无天眉头皱起,“杨老盟主当日可不是将那东西交于我保管的,你有何理由拿回?况且那东西若出世,你当知道后果的。”
“呵呵,”青衫儒生冷冷一笑,“后果?若非当年爷爷一味仁慈我杨氏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再大的后果与我何干?我只知道那东西是我的,我便该要回来,谁也不阻止不了。”
唐无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身旁一直静立的那唐门弟子突然一把抓向了唐婉儿。
两人本来就相距极近,唐无天根本来不及阻止,不由面色大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