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通折腾,等到后院时,姓曾的御医已经听到响动,从屋里走了出来。曾福庆是北方人,出身有名的医药世家,从便开始学习医术,一手岐黄之术尽得家族真传。成年后便顶替父亲,进了大内成为了一名御医,此刻的他体态臃肿,满头银发,双目炯炯有神,看气度倒有几分悬壶济世的医者风范。一出门便撞见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不声不响的站在院里,不禁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云风怕侯悦再对这位曾御医动粗,抢先作揖道:“曾御医,我俩冒昧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曾福庆人老成精,知道两人八成来者不善,面前这人虽然得客气,另一个人站在院里却紧紧的逼视着他,让人心生胆怯,脸上便假意堆起笑脸,敷衍道:“好好,你俩且在屋内稍坐片刻,老夫去捡几味草药就来。”
着,便想要快步逃离出去,侯悦却早一步识破他的计策,横在他面前不让他过去,曾福庆转过头来看,可怜巴巴地看着云风,似乎指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云风面无表情道:“你放心,只要你能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们马上就走。”
曾福庆无奈之下,只得转过身去,一脸无奈的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此处不是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进屋详谈吧。”
云风着,一马当先的进了屋,曾福庆在侯悦的注视下,跺了跺脚,咬牙也跟着进了书房。
“你们有什么,直接问吧,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曾福庆道。
“那我就直了。”云风道:“我们想知道皇上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曾福庆一听,脸上刹那间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很是难看,半响才故作镇静的答道:“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
“曾御医,我们已经知道你曾经在京城中扬言治好过皇上的急症,你放心,我们不想做什么,我们就想知道皇上现在是否健康。”云风步步紧逼道。
曾福庆知道,定是自己酒醉后露出了马脚,让人给盯上了,登时有些欲哭无泪,脸皱得像脸成了一块似的,道:“那都是我酒后胡袄的,人臣妄议君主是要杀头的,我虽然身为御医,也是只能尽本分的,二位还是不要难为老夫了。”
见这位曾御医始终回避,云风不虞暴露齐王,便好言劝慰道:“曾御医,我们不是恶人,现在皇上的安危对我们很重要,戏文里不是常吗,皇上安慰关系下计,咱们就是想问问,皇上现在究竟是不是病得很重了。”
奈何无论他如何劝,曾福庆一直油盐不进,被问了急了,就开始装聋作哑,答非所问。侯悦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要再不,我们只好对你使些手段了。”
着,掏出一枚钢针,在他面前晃了晃,作势要扎到他的身上。曾福庆面如青紫,颤抖着坐倒在地上,眼见侯悦跃跃欲试,佯作动手,见势不妙的他赶紧挣扎起来,连哭带叫的嚎道:“别扎,别扎,我,我!”
侯悦放下手中的钢针,得意的朝着云风一笑,像是在:看吧,还是我的法子管用。
云风摇了摇头,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问道:“吧,皇上现在究竟如何了?”
曾福庆用变流的声音回答道:“皇上现在在大内好着呢,能吃饭能听戏……”
话还未完,云风的脸便彻底变了颜色,眼瞅着曾福庆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自己是被姓曾的给戏弄了,现在看来,他还是不愿意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