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立神色异样,萧远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隔出几尺的距离来同他讲话。
见他如此,萧立心中更是愧疚。
却不晓得应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想法,只好淡淡说了一句”边走边说吧”,就也抬步下了石阶。
萧远讷讷应声,若有所失地跟在后面。
二人徒步回的翠玲楼,两匹马早在之前入楼察看情况的纷乱之中便没了身影。
“方才那两个男子说,昨夜,自戌时过半起,到子时为止,同楼知府待在一起的几个人在盛天楼里闹事,似乎,沈以男也在其中,需要去楼里打听打听情况吗?”
“沈四老爷?他怎会同楼知府一道出现在盛天楼里?”
“不清楚……”
“若他当时当真同知府大人在一起,便没了犯案的时间,不过,为防万一,萧远,麻烦你还是去盛天楼走上一趟。”
“嗯。”
萧远应声之后即欲就走,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而问萧立道:
“你果然觉得沈大老爷并非死于过量饮酒?”
话一出口,萧远不自觉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萧立。
但下一刻,他自己又摇头笑了起来。
是笑自己的无知愚蠢。
他当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萧立才对。
他从来不打没把握之仗。
连作证之人都找了过来,又怎会将沈大老爷之死看作单纯的意外。
虽然他并不认识那两男两女都是何人,但看几人都神色复杂地望着堂中质疑陶梦兰口中所言的萧立,他也大概明白,他们定都大有来历。
萧立见他忽然自顾自地发笑,心中不是滋味。
他们二人之间好像一下隔上了一堵厚重万分的城墙,有话不能再畅所欲言,甚至无法再直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