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不敢再疑,只管策马往城心奔去。
好在之前,他与萧远为寻当铺,几乎将此城跑了个遍,故而要找到盛天楼所在,并非难事。
彼时萧远正于楼内探听况,见他出现,即暂辞了同他细话的两人,过来迎他。
“你来了。”
萧远在笑,却眸中忐忑。
萧立点头,即随他回至那两人旁。
他走近了才认出,这二人,不是今公堂门口对他们议论纷纷的那两名书生模样的人又是谁。
见萧远拉了萧立过来,他两个便齐齐起,同他作揖行礼。
“李马……”、“酋化……”,“见过窟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出口。
他两个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此作甚,都早已听萧远说了。
当然,用的,是萧立先前“糊弄”楼知府的那一说辞。
萧立微窘地抱拳回了礼,又寒暄客一番之后,四人才纷纷坐下。
从两位书生并萧远的口中,萧立得知,这盛天楼,是芜云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系城主酋引之弟酋取所开。
其名下酒楼,远不止一家。
而酋化,便是城主酋引之子。
酋取经商有道,又背后有人撑腰,城内之人都得敬他三分,连楼知府也不例外。
吃了一会子,说了许多有关窟概长兄窟鸽同其挚友林嵩的闲话,桌上的酒菜,不知不觉已被喝空吃尽。
酋化即又唤来跑堂的小二,再加了数道名菜,并四壶老酒。
萧立听他又要酒,连忙婉拒,但酋化已是喝开,全然不理。
不仅要酒,还亲自跑遍楼中,闹腾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寻到掌柜的将柜台所在匣子里的两瓶拇指大的琼浆拿了过来。
但他回来之时,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沉。
想是太过闹腾,被掌柜的出言“提醒”了一番,所以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