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沈以男话中另有深意,宋凛原本平静的面容,忽地染上一抹愠怒。
但他并未回,只继续背对沈以男众人:“沈老爷何出此言?!”
沈以男嘴角一声冷哼,不屑至极:“登徒浪子一个,已是被官府抓了!还寻他作甚!”
说罢还唾一口唾沫,补充道:
“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明面上衣冠齐楚,风度翩翩,内里却一塌糊涂!
还好没将玉儿直接许配于他,不然当真要追悔莫及!”
听他提到自己,沈玉拖长声音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爹”。
然后见他面色愈发难堪,才又解释说“女儿何时说过想嫁给吴公子这话,您莫乱点鸳鸯谱。”
一旁默默吃饭的沈聪慧沈聪觉各自抱了一只蹄膀,啃得满脸都是。
这是沈以哲夫人阮氏夹给他们两兄弟的。
阮氏一边嘴角藏笑,一边只做未闻几人口中之言的样子,又夹了许多菜在两个小童碗里,哄他们多多吃些。
今夜赵氏不在府里,他们多吃些,不会遭人白眼嫌弃。
连丁氏也忍不住要多吃几嘴。
虽然她自己个儿的老爷尸骨未寒,还在衙门地上冰凉凉冷清清地躺着,但现在见他不着,她也就细想不起。
沈以哲见自家夫人并其大嫂都一副八辈子没吃过饱饭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阵辛酸。
他们着实“白吃白住”够了,寄人篱下,半个子儿也不用自己辛苦去挣,自然乐得清闲。
但与此同时,他们却处处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