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兰,难不成你非得等到被知府大人审问的时候才肯说实话?
如这位俊俏公子所言,你若知不报,甚至作假包庇,虽不至于处以极刑,但这牢饭,你恐怕得吃上几年才能了的……
究竟是甚么人甚么事,这么了不得?!”
“叶妈妈……我……不是……”
在叶芹青的好言相劝之下,陶梦兰终于有所动容。
她又怕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萧立,用以前问被割了舌头的青织的那种方法,逐句反问引导,才将事的原委弄了个明白。
“叶鸨娘他们走后,你可是直接推门而入的?”
陶梦兰摇摇头,口的起伏逐渐平缓:“敲过三响,无人应声。”
“所以,再敲再唤,即有人开门?”
但陶梦兰仍旧摇头。
萧立无奈扶额,“不论如何,在下所言,过程可能不全与姑娘你所经所历一模一样,但只论结果,姑娘你可是被甚么人开门请进房的?”
“我在门口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她停顿片刻,似在回忆。
“听我许久没再敲门,房内忽地轻起一男子声音,问我可是被老鸨新叫来的姑娘。
维诺应了之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将门打开。”
“你可认得那人?”萧立知道,前去开门的不会是沈以轩。
“梦兰不识,但进房之后,却见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熟悉?!房中果然另有他人?可是沈四老爷的夫人?”
陶梦兰熟悉的,并非沈以男的夫人赵氏,但再次回想房中妇人那张板正严肃的脸孔,她仍觉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