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言辞恳切,吕敢面无表情应下。
瞥一眼听他跟沈以哲两个又是“玉镯”又是“证物”再又“一次机会”的酋取,本就因为知道是酋化出卖了自己而心中动摇,眼下更是“斗志”全无。
只见已经陷入颓然低迷之境的酋取跪坐于地,双目无神失焦,身旁酋引满眼忧心,嘴角蠕动,数次欲言又止。
其间,沈以男因承受不住迎面而来的多重打击,心中绞痛,已被管家邹诚并其他几个下人驮着送回沈府。
沈以哲夫人阮氏及其子沈聪觉两个,早在沈以哲开口为自己辩解之前就以“聪觉年纪尚小,留在此处全无意义,何况,怎好让他亲眼闻见自家父亲因罪入狱”为由,匆匆回去了。
她在听到萧立质问酋取唆使沈以哲杀人之际,便悔意徒生。
“早知道,就同大嫂嫂一样,不跑这糟心的一趟了!还想着看戏!我也是愚不可及,竟将聪觉也带了过来!”
她一边想,一边狼狈请辞,一大一小,落荒而逃。
继阮氏母子、沈以男几人走后,沈府一家便只剩了沈玉一人。
丫鬟金菊不无忧心地大着胆子劝她:“小姐,要不咱们也回府吧……二老爷这般,您便是看到底,也不过徒添悲凉罢了……
老爷已经年迈,今日受这几多刺激……”
金菊素来不多言语,她家小姐说什么是什么,她只要照做即可。
但眼下这个情况,她身为局外之人,都已不忍再看,何况她这脾性捉摸不定的娇惯小姐。
然而沈玉并不回她,只定定望着堂内众人。
直到萧远王二两个出来,萧远手中还盛着一碗清水,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