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敢回头去看,既羞且耻,恨不能立刻找了地缝钻进去。
正百般纠结,是否要开口同宋凛道歉认错之时,他猛地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账本不见了。
若他所想无误,宋凛之所以会将那账本中的几页内容撕藏在自己身上,必是因为其上所记之事事关重大,以至于他来不及过多思考,便将其撕了下来藏好。
而萧立之所以有此推论,有两点依据。
第一,被撕过后的账本之上,萧立翻看确认过,并无任何“酋浮生”一类的字样,提到那几位老爷的时候,都只以姓简代而写。
但宋凛却能一字不差准确无误地说出几人的名姓。
甚至提及酋取,用的是“酋浮生”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陌生名号。
他除了能从沈以男那处听得详情,唯一还可明悉始末的途径便是账本。
可若撕扯内容的不是他,而是沈以男本人,那沈以男自然也无将几人名姓具体相告的必要。
即便为了便于宋凛尽快弄明赵氏的奸夫系谁而不得不一一说清,对于酋取的描述,也当是众所熟知的他本来的名姓。
所以,萧立能够确认,那几张纸必定为宋凛所藏。
其二,宋凛若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有意而为,那他案件结束后,绝对不会再将其交还与萧立,让他详看。
他本想着待手中之事尽数解决之后再细作研究,然而现在,账本却已遗失……
自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立心中又添一抹愧怍。
一阵纠结过后,他终归还是决定将情况如实同宋凛说明,要骂要罚,悉听尊便。
但他刚唤了“三爷”二字……